出大红色的灯笼?,高洺湖坐在马车里,跟在队伍的最末端,一路往城主宅院走去。
“郡主,这乌漆嘛黑的,您这是在看什么呢?”
“本郡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高洺湖把视线从马车外收了回来,一副若有所思的靠在一旁,又瞧了瞧如木头一般直挺挺坐在一旁的萧天豪,心中的疑惑更甚。
“从咱们暂住这宅子以来,若想到城主的府邸,只需往北走城内路,可这会儿,却偏偏绕着整个咸阳城兜了一圈,又是为何?”
“奴婢愚钝,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青也被说的一头雾水,而高洺湖心中便是更加不安,而正在她踌躇时,突然听到马车外传来沸沸扬扬的喊叫声,依稀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音。
“遭了!有刺客!”
呜呜!
不知过了多久,高洺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用手挡住那刺眼的光线,咪眼瞧着四周的环境。
一间不大的小茅屋,糊在窗户上的窗纸破破烂烂,阳光斑斑点点的照了进来,除了那一张满是灰尘的破木桌子,便没了其他的物件。
嘭!
“醒得倒是蛮快的,看来大师姐的功力,是越发不如从前了。”
还没等高洺湖弄清个所以然时,小木屋的房门便被一十三四岁的姑娘推开,着了一身轻飘飘的白纱长裙,粉扑扑的小脸蛋,着实招人怜爱。
“咸阳分舵穷的很,你就吃点这些糟糠,回头到了总舵,师傅一定会设宴,好好款待你这位大漠皇后的。”
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瓷碗放在高洺湖面前,“瞧着我做什么?难道没见过像我这么漂亮的女人?”
“小青呢?”
高洺湖懒得和这女孩纠缠,她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全然没有因此时此刻的境况而慌张,“若是我没有猜错,刚刚你口中的那位大师姐,应该就是本郡主身边的小青吧?”
哈哈……
女孩铃铛般的笑声,一连串的从嘴巴里钻了出来,她轻缕着胸前的秀发,饶有兴趣的说道,“都说大漠皇帝喜欢上的女人,是一见不得光的反王之女,可今天我倒是觉得,你比那些有胸无脑的嫔妃强的多,起码你还有一颗聪明的脑袋。”
“少废话!”
高洺湖不悦的说道,脸色变得越发难堪,“若小青不肯见本郡主,本郡主宁可活生生的把自己饿死,到那个时候,一个死人而已,对你们就没什么用处了!”
虽然不知小青和这女孩到底效忠于谁,但高洺湖却能猜出个一二,这背后的主使者,定然不会是宫中的人。
“嘿,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看我……”
“奇高,退下!”
那女孩刚想掌高洺湖的嘴,却被突然从门外走进的小青叫住,她毕恭毕敬的来到高洺湖面前,侧身行礼。
“郡主,您可千万别怪奇高,这丫头不过就是一般的丫头,压根就不懂礼数。”
高洺湖默默不语的瞧着小青,就像刚刚的一切并没发生,她仍旧是之前那般谦逊的模样,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但是……
“事到如今,你也无需再在本郡主面前装模作样,若你还把本郡主当你昔日的主人,就把本郡主身上的穴道解了,也好让本郡主舒坦些。”
她双腿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虽然上身活动灵活,可下半身却被封了血脉。
“郡主,您是个顶顶聪明的人,奴婢若是把这穴道给您解了,奴婢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你……”
高洺湖抬起手来,刚想指着小青的鼻子骂道,可刚刚到了嘴边的话,却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强忍住心头的怒火。
她嘴角勾出一抹不善的笑,声音也变得越发冷清,“罢了,本郡主懒得和你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