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妙目圆瞪,瞳孔剧烈地收缩着,显然并不相信顾南风所言,“爷成过婚?为何爷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你可记得自己怀有身孕?”
“记得。”凤无忧轻柔地抚过腹部,笃定言之,“爷绝不可能忘了爷的狗蛋崽崽。”
君墨染闻言,愈发抓狂。
他黑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酸楚,闷声道:“你就不能好好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凤无忧轻嗤出声,淡淡回了一句,“你这么在意做什么?难不成,你是我们狗蛋的爹?”
她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纷纷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道:“他是。”
君墨染亦期待地看向凤无忧,寄希望于她能记起自己。
凤无忧不可置信地看向君墨染,小声嘀咕着,“爷若是染指了这么英俊的男人,没理由毫无印象的呀。”
“妞妞,你可记得这是哪儿?”
北堂龙霆虽有些庆幸凤无忧并未忘记他,但他着实担忧她现在的精神情况。
凤无忧点了点头,“此处自然是摄政王府。”
她话音一落,才发现自己竟识得摄政王府里的所有家丁婢女。
她狐疑地看向君墨染,轻声道:“你就是东临摄政王?”
君墨染心口一窒,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他站定在凤无忧跟前,尤为认真地说道:“你且听清楚了,你不单单是东临骠骑大将军,还是本王的王妃。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本王的。这辈子,你休想甩开本王。”
凤无忧撇了撇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答话。
尽管,她腹中崽崽极有可能就是他的,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对他毫无印象。
沉吟片刻之后,她灵光乍现,忙不迭地掏出随身携带的札记,寄希望于从札记中找回自己无故丢失的记忆。
君墨染见状,心中暗叹不妙。
凤无忧随身携带的札记中,记下了他之前的不少暴行。
她若是看了,必定火冒三丈,不再搭理他。
君墨染眼皮突突直跳,正打算动手抢夺,凤无忧早有防备,极其灵敏地避开了他的手,“咻”地一下,蹿上了墨染阁外的梧桐树上。
凤无忧随手翻了几页,见札记之中,全是君墨染欺负她的暴行,气得浑身发颤。
啪——
她一手拍在自己的大腿上,气愤地嚎着,“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单从札记上看,君墨染对她确实不太好。刚认识那会,成日板着一张脸,喊打喊杀。
即便是洞房花烛之夜,她都没感受过丝毫的欢愉,痛得怀疑人生...
“凤无忧,下来!”
君墨染微微仰首,看向跨腿坐在树枝丫杈上的凤无忧,深怕她一个不小心,从树上跌落下来。
凤无忧合上札记,心里十分地不服气。
“爷终于想明白,为何独独忘了你。你老是欺负人,爷自然不想记得你。”
君墨染默默汗颜,正打算开口辩解,却发现百口莫辩。
他尤为焦虑地询问着顾南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顾南风频频摇头,“不出所料,她应当是因为寐仙之毒进一步弥散的缘故,患上了选择性失忆症。”
“她体内的余毒,不是已经清了?”
“话虽如此,但她之前受过的损伤,却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彻底痊愈。”
君墨染瞅着赖在树上半天不肯下来的凤无忧,心下萌生出一丝庆幸。
虽然,她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但只要她安然无恙,他便知足了。
不过,让他忿忿不平的是,凤无忧为何单单只忘了他一人?
顾南风看出了君墨染心中困惑,沉声解释道:“选择性失忆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