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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不量力。”云非白哂笑着,完全没将凤弈放在眼里。

若不是因为凤无忧的缘故,凤弈早已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凤弈听出了云非白话里行间的轻蔑之意,不卑不亢地道:“纵是飞蛾扑火,凤某也势必为黎民苍生放手一搏。”

“执拗的劲儿,确实同凤无忧如出一辙。本宫喜欢。”

云非白轻笑着,他一手紧扼着凤弈的脖颈,不疾不徐地道:“你猜,凤无忧若是得知你在本宫手里,会不会乖乖地束手就擒?”

“你休想!”凤弈急了眼,“威胁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云非白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说着,“本宫从来都不屑于逞英雄之能。”

凤弈急火攻心,脖颈上的青筋猛然凸起。他愤怒到了极点,咬牙切齿地道:“你休想伤害无忧。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云非白面上染了一层薄怒,言之凿凿,“何为伤害?君墨染能碰,凭什么本宫不可以?你可知多少人梦想着爬上本宫的卧榻?成为本宫的女人,难道不该感到三生有幸?”

凤弈双目赤红,一想到凤无忧的遭遇,既心疼,又深感无力。

“你可知你的所作所为,差点毁了她?但凡有点良知,还请高抬贵手,放过她。”

“本宫做错了什么?本宫只是拼尽全力地去追求她,仅此而已。”

云非白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凤无忧恐慌无助的模样,心里头堵得慌。

骤然低落的情绪,使得他心烦意乱。

少顷,他阴鸷的眼眸扫向城门口战战兢兢的众将士,“好大的胆子!倘若,今儿个同本宫叫嚣之人为萧墙,你们可还愿意临阵倒戈,唯本宫的命令是从?”

即便,云非白曾被云秦百姓捧为下凡救世的天神,但他骨子里的阴狠,更像是与生俱来。

他愿意放凤弈一条生路,不代表他会放过这群曾短暂地背叛过他的云秦将士。

云非白此言一出,城门口的将士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他们诚惶诚恐,倏然跪地,发了疯地朝着云非白磕着响头,“太子殿下饶命!”

“本宫最恨背叛。”

云非白一字一顿,冷眼睥睨着跪伏一地的云秦将士。

凤弈眉头紧皱,连声道:“云非白,纵你权势滔天,也不可滥杀无辜。你身为云秦太子,理应心怀天下,而非同这群无辜的子民斤斤计较。”

“传本宫的令,清叛军,杀无赦。”

云非白全然无视了凤弈所言,冷声吩咐着风急火燎赶至的援兵。

眼见着全副武装的援军朝着城门口手无寸铁的将士步步逼近,凤弈心急如焚,“云非白,你这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凤弈,若想活命,就乖乖闭上嘴。”

云非白深知凤弈心地仁厚,遂将他反手绑于城墙之上,要他亲眼目睹,城门口那群曾短暂地效忠过他的将士被斩尽杀绝。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云非白,你就不怕被万民所反噬?”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本宫若欲封天,天都拿本宫束手无策。”

云非白声色寂寂,颇有种高处不胜寒之感。

他背手负立,随口叮嘱着驻守在城门口的亲信,“看好凤弈,不得伤他性命。”

“是。”

亲信恭声应着,待云非白阔步离开城门口,这才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露苦痛之色的凤弈。

要知道,云非白从未对敌人心软过。

凤弈,是唯一一个例外。

正当城门口的厮杀愈演愈烈之际,君墨染特特安插在云秦营帐之中的小厮趁乱溜上了城墙,忙不迭地为凤弈松了绑,“凤公子,摄政王已为您安排好后路。速速虽属下离去。”

凤弈眼眸一亮,连声问道:“难道,东临精兵并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