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意些。”
“古丽谢过公子。”
古丽颔首告辞,临别之际又对着肖白行了个大礼,道:“这几日,莬儿就麻烦少爷了。”
肖白笑道:“应该的。”
一直到古丽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莫小笙才杵了杵肖白,好奇道:“刚刚古丽说的莬儿是谁啊?”
肖白走在前面,闲闲回道:“古丽的儿子。”
莫小笙呛了一下:“儿子?”
肖白点头:“嗯。”
“……你们风晚阁什么时候开始对成家立业的良家女下手了?”
“很早就开始了。”肖白无所谓地回道:“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各取所需,我们一向没什么要求,不过古丽倒是第一个主动来找我们的人,我看她舞技不错,便答应了。”
莫小笙:“……”
你看看这个人,得有多不要脸,才会对于怂恿卖身这件事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不过说来,莫老板又为何愿意帮她呢?”
肖白突然这样问道。
“倒也不是愿意帮她,只是好奇这位当初把我堵在巷子里的大统领,到底是何尊容?”
莫小笙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很多事情嘛,本来是可以大事化下小事化了的。但于我而言,招惹我的人就跟在我心底埋了根刺一样,不拔下来扎回他脸上,我就浑身不舒服。”
肖白回过头来,盯着莫小笙看了好一会儿。莫小笙被盯得浑身发毛,终于忍不住道:“喂,我说,你盯魂儿呢?走不走?”
肖白从容不迫地继续走在了前面。他忍不住想: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够看透这个丫头呢?
但是就算看不透,为什么还拼尽全力,想要护着她呢?
他突然觉得无端有些头痛。很少有一件事,让人这么想不通了。
这些日子,东阳城内,大都流传着一个笑话。
莫家那个倒霉的老板,为了巴结他们商界的病秧子主事,把大大小小统共八车的蚕纱,屯在了自家的仓库里。
这蚕纱虽说质量不错,但价格高,又没有什么实际需求,彻底是没人买了。莫小笙不好退还回去,只能把这几大包的货品都往仓库里塞,后来塞不下了,便只能把之前杂存的大批货品往外运送出来,在各个店里低价处理了。
于是乎,莫小笙的几个店面都不得不张贴出了“大促销”的牌子,本来之前打算在各个新店里出售的玩意摆件,都不得不大批量地搬运到了货架上,甚至还有很多本应春夏才出售的库存,也被十分滑稽地摆了出来。
这位死要面子的莫老板还给这个卖法取了一个非常冠冕堂皇的名字:反季促销。
看到她这么折腾,周围的商户差点没把大牙给笑掉。
茶馆内,又是一阵轰然的笑声响起,几个人围坐在桌子旁,拍着大腿,唾沫星子和眼泪乱飞。声音之大,就差没把桌子掀了。
“哈哈哈,要我说,这真是拍马屁拍到了蹄子上,反挨了一脚啊。”
“要不怎么说这太年轻容易冲动吗,当初背着别人接了这么一大单货,还指望着人家晏主事能照应着他——结果呢?压根儿没人管她的死活,她也就只能哭丧着脸往库里塞蚕纱了。”
“我听说她前几日又运来了三四车,现在忙得慌里慌张得,擎着给商货腾地儿呢?”
“哎呦,这真可谓是祸水自引,源源不断啊哈哈哈。”
店里的小二躬着身,举着茶壶来给里面这几位添茶,见这几个人喝茶喝得兴起,便招呼道:“客官们聊什么呢,这么好兴致?要不要再来一盘骆驼肉啊?”
一人见到小二,挑逗之心瞬起,便问道:“小二,你们宋老板呢,怎么有些日子不见她了?”
“啊,我们老板啊……”
小二露出为难神色,半晌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