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对。
小傅军医郁闷得想立刻启程,连马都备好了。
无羡知道,这一路上必然设下了层层埋伏,让小傅军医去京师,可谓九死一生,但她还是自私地抿着唇,没有阻止。
朱澄忍着伤口的疼,向无羡抱拳道,“娘娘放心,在下以性命担保,谁敢伤傅大夫一根寒毛,先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保小傅军医,就是保朱寿。
无羡相信,朱澄一定会说到做到。
“你舅舅都被发配去了边疆,如今,锦衣卫全在钱宁的掌控中。”张简用手指戳了戳朱澄,与伤口隔着一寸,还没用力,就将他疼得呲牙咧嘴了,“你都伤成了这样,怎么保护傅大夫?咱家好歹有师父撑腰,由咱家去,比你安全得多。”
“你……”劝说的话堵在朱澄的喉咙口,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并非是他贪生怕死。
而是他的死,没有任何价值。
张简说得对,他俩之中,由张简送傅大夫上京,安全性更高些。
“将我的手下都带去吧!”
朱澄难得对他大气一次,张简反而拒绝了,“你的人,咱家可使唤不动,还是留在你自个儿身边吧!”
不是他扭捏,而是用兵讲究一个令出行随,逃亡途中更是如此。
不听话的手下,还是不如不带呢!
朱澄哪里不知他的顾忌,“不用你使唤他们,让他们兵分四路,替你混淆视听即可。”
张简听了一惊。
这哪里是多了四路?
明明是多了四条命!
天下无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