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说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去。我不能为你而活着。”
果然如他想的那样不听话。胤禛捏着她的脸蛋,说:“以前我出去办差,你都闹着要跟我。你想想你那时候都怎么说的,都说了些什么话。”
苏樱说:“那时候你是我夫君,现在我们已经和离了。”
讨厌。
不懂事。
胤禛没再接她的话,松开了她的脸蛋。
大红色的肚兜轻擦着手背。指下是细滑的柔软。想停下来细细品味,想急步探索得更多,矛矛盾盾中越过山川重峦,摁在了砰砰直跳的心口处。
“我在这里面占了多大的位置?嗯?只有一个小小的角落,还是满满的都是我?”
没等应话,低头咬她的脸蛋,咬她的耳垂,咬她的脖颈……
手掌悄悄往下移,在丘岭处盘旋,又跌入山谷,接着爬上了另一个山头。
循环往复。
像只吃饱撑着了的狮子,闲着没事,来回转悠着,巡视他的领地。
冬眠的土壤在他来来回回的奔走中苏醒,燥热难耐,蠢蠢玉动,盼着来一场狂风,下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在风卷残云之间,忽生忽死。
苏樱挽住他泛着湿意的脖子,低声说:“来吧?”
“嗯?”胤禛满脑袋都是妖精打架,幻想着两只小妖精纠缠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心不在焉地问:“来什么?”
苏樱推开他,去扯他的里衣,“干那事。”
胤禛沉默片刻后,低笑了一声,拉下她的胳膊,一并抱紧了,沉闷道:“不行。这一去,至少要半年,万一有了身孕,我又不在你身边。”
“我喝避子药。”
“不行。”
这是故意耍她的啊,苏樱恼了,“那你摸什么摸?”
她想。
他更想。
心心相印,
不如从了本心?
胤禛做了一番艰难的思想斗争,下定决心后,说:“先熟悉熟悉地形,等我回来,驾轻就熟,直奔目的。”
“滚。”
这个厚脸皮的死无赖。
恼羞成怒。
苏樱此时若是能捶,肯定就把他捶死了;如果能踢,肯定把他踢飞到天边。
可惜胳膊腿都动不了。
胳膊被搂着,腿被压着。
气呼呼地无可奈何。
半天后,胤禛说:“和离之事,等我回来再说,行吗?我不在家,府里这些人还要依靠你。”
苏樱立马接话:“有苏培盛,他多能干。“
“他是个奴才,人情礼往的,还需要主子出面才行。”胤禛想了片刻,又说:“宁夏那地方和准葛尔接壤,又是回回的聚集地,民风彪悍,上上一任的知府,就被当地人害了。”
停顿了一会儿,没等到苏樱担心的话,他只得自己往下说:“我这一去挺危险,不知能否活着回来。我万一出了事,你也不用和离了。家财都归你,守孝三年,你就自由了。”
苏樱问:“为什么要三年?三个月就差不多了吧。三个月就能把该卖的卖了,该处理的处理掉。”
“你……”
明知道是她胡说的,胤禛还是有点生气,摸上了她的脖子,“我还是先把你掐死吧,到时候能葬在一起,去阴曹地府时,也好结个伴。”
苏樱吃吃笑道:“四爷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你把戴铎的卖身契给我,我考考虑虑你说的话。”
胤禛把捉着她脖子的手,移到了她的后脑勺,揉摸了两下后,说:“跟人谈判的三忌,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
“忌急、忌燥、忌亮底牌。要沉着气,才容易赢。你要是能沉着气,等不到天亮,我就会告诉你,戴铎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