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答应好不好?不过,是自己没注意,吃了语境的亏,罢了。
林祁眨了眨眼,道:“不用谢我,只需二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自会如实相告。”
秦非突然插话:“林姑娘,我知道我们想要调查此事,可能会让你不安,但其实我们二人并无恶意,你何必如此戒备?我们不过是.......”
“秦大哥,”秦非还未讲完,话被路案打断,“姑娘请问。”
“其实据我采药顺带观察,发现一个糟糕的事实。”
“什么?”
“岸合主帅身负重伤,不治而亡。”
林祁此言一出,秦非便明白,少帅并没有将自己的身份据实以告。
路案笑了笑,温声问她:“这是边燮城内流传的消息?不然,便是漠南散布的谣言?你是从何得知的?”
“这不重要,我只能告诉你,消息来源可靠。”看着秦非和路案都沉默不语的样子,林祁有些满意,接着说:“所以,现在,显而易见,边燮危局难破,你们回去就是死路。济芝堂可以暂时让你们住下,不必再回营白白牺牲了。”
秦非听了之后,心中烧起一团火,裴将军不可能让这种谣言存于边燮,那唯一的可能便是漠南狗贼耍的把戏。
他一直以为林祁是一个一身正气,善良之人;如今,自她劝说不要回营送死的话一出,秦非想,自己看人出现了偏差。
善良倒是勉勉强强,却少了对他而言最看重的——国家大义。
路案看了林祁片刻,低头思忖。
原来,这才是她肯与自己周旋的目的。试探么?有意思。
桌上的烛火明明灭灭,院里的路灯下繁花如锦,烛火的光照在路案的脸上,青年眉眼英俊的不可思议,又似乎在这短暂的璀璨中,含有一种温柔的错觉。
林祁在等一个回答。
她此刻反倒是不急了。茶水已经烧开了。她捞过桌上的一个空茶盏,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送到嘴边,抿了一口。喝点茶,也好解馋。
“无论城中形势如何,我们必须回去。”
路案的答案清晰,掷地有声。林祁也很难说,这个答案,她是否满意。
如果,四年前,她没有见到阿妍失去亲人后如同丢了魂魄一般生活的样子,她也许,会因为这个答案而开怀。
但她现在只能保留对这个答案的敬意,却不敢苟同。
不过,若他们的答案与之相反,那么,他们也不会从她口中得到任何有效信息。
林祁不得不承认,自己很矛盾。
她叹了口气,神色严肃:“之前冒犯了,并未有路案重伤而亡的说法。”不等对面二人反应。林祁接着说:
”我在边燮呆了三日,得知边燮一役竟已持续半月有余,正常战役鲜有此况。而遍观禹州城内外,州府依旧安步当车,战时过长足以表明战事吃紧,必应求援。就算禹州军政首领在等皇上批允出兵,那城中也不该是如今这景象。
如此,便只有一种推断能解释的通:其中出了很大的纰漏,边燮已被全面封锁,城中战报并未抵达禹州首府手里。
而边燮城的严防死守,我归途已然体验过。这便可以证实全面封锁,密不透风,消息传不出去的事实。
我沿途听闻,先前禹州运往边燮的军备船意外沉了,这断的可是五军之中的军资,而未成功抵送此事,禹州首府显然不知。
且不说此中种种,到底是由于多少官员失职导致的,单论漠南这举措,摆明了是不破边燮誓不罢休的。
说回边燮,岸合军那里,补给断绝,就算如今我多此一举前去守备府说明实情,且不说我人微言轻,消息能否传入甘毓铳耳目,只怕到时,没人相信事小,还会有人将我以散布谣言,扰乱民心,按罪论处。
再退一步,假使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