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好闻极了。
除去哭泣的颤抖,她的怀抱真的很温暖。真的像母亲一样,让自己心安。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雀鸣甚至想在她怀里好好睡一觉。
这半年雀鸣经历了太多变故。从失去最疼她爱她的爹爹,到国家的覆灭。从死人堆里捡了一条命回来,又落到凹糟的婶婶手里。
没了为她遮风挡雨的爹爹,她人生第一次从安逸的小窝跳出,用初出茅庐的志气的天生的勇气去面对一次次的风浪。
后来的谈话中雀鸣才知道,沈三夫人在沈丞相家并不受宠,是因为生了有出息的二儿子,又凭借日益强大的母家才在丞相府里立稳了足跟。
沈三夫人不想拖累儿子的事业,被人说儿子是因为秦家嫡女乃宫中皇贵妃才考中进士,又因为秦家家主为当朝宰相,自己的儿子才做了大理寺少卿。
所以她从来不敢说让儿子回去看一眼或者自己跑一趟来,只是安安分分的在丞相府的小角落里做做女红,看看书,赏赏花。不管丞相府里的沈家大夫人和二夫人如何争斗,她也充耳不闻,更不会去同她们争抢什么。
大概是这样,才被人传出了“古怪”的名号,可她也从不在意。
雀鸣和沈三夫人在少卿沈府里聊着过去,又哭又笑。这边沈谧却是在大理寺里被案子磨得胸口发闷。
燎远在门口停了一下。
“大人。”
“进。”沈谧一见到燎远就问,“查到什么了吗?”
“暗香阁应该和秦楼没什么关系。阁主齐氏,是四十来岁的老鸨,前段时间从宁国逃亡来的。”
“人呢?”
“也是从宁国一起跟来的。”
所有证据都指向阁主齐氏,但她没有动机去杀害自己赚钱的砝码。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就好像是有人在证明,人就是齐氏杀的一样。
秦楼地下酒窖。
“楼主。”四个着暗黑红色贴身衣的人齐刷刷向坠茵行礼。
“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幽暗灯火下她自顾自倚在了木桌边,一边问话一边用镊子去挑桌上油灯的灯芯。
“回楼主。安排妥了。”最左边的男子答。
“你们最近都先回各自住处吧。等我书信。”坠茵纤细的指尖一掐,桌上的油灯一灭,整个房内霎间暗了不少。
她回去的时候又路过了一层。那和尚不在了,酒肉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