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 往事(3 / 4)

前的鲜花也确实与一般街边廉价的花店不同,没有一朵有开败或者受伤的痕迹,每一朵鲜花都充满了生命力,努力地绽放自己最美丽的形态,那一声“太贵了”她张了张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反倒是少女将包装好的鲜花递给她后又耐心地叮嘱:“姐姐,拿回家以后记得根据您的家里花瓶高度,45度角修剪根部哦,每天剪根换水,现在这个温度鲜花可以保持很多天呢!”

傅太太最终抱着鲜花,拎着咖啡和司康饼离开了。背后一男一女两个服务生将傅太太一直送到门口,她也频频挥手与他们再见,好似熟悉已久的老客。

虽然进门时只想买杯咖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终会花出去近千元,但她抱着自己怀里那簇一看就是逼格满满的鲜花,拎着咖啡与精致的甜点盒子,虽有些肉疼,可是却没有一丝后悔: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丢失的青春悸动似乎又回到了身上,那些青春年少时做过的白日梦,白衬衫的干净阳光少年,靠着自己的薪水买来的进口鲜花,还有一个像罗马假日般旖旎的少女梦…

谁说四十出头的女人不能再有追求美的权利?

至少这一刻,傅太太觉得自己刚才花出去的小千元还是值得的…..

送走了傅太太,花田嘻事里再无这样的大单,随着夜色的降临,店里的客人也逐渐告辞离开。

等水吧服务生阿明和照顾花草的服务员小春做完自己手头的工作准备打烊时,才想起他们万年不出现的老板今天还被埋在一堆鹅卵石抱枕里…

两人对视一眼,飞快地跑去花架后面搬开那些堆积在老板身上叠的跟小山似的抱枕,终于露出他们老板沈慈一脸“我是谁,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的表情。

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又看了眼落地玻璃外已经一片漆黑的夜色:“啊,已经到点下班了吗?”

沈慈转过头对着阿明和小春说道:“今天辛苦你们了,剩下的收尾工作交给我吧。你们可以下班了。”

阿明和小春都是附近a大的学生,只不过小春才大二,而阿明已经是a大大四的学生,比起小春的兼职工作,临近毕业的他已经答应老板留下来当一份全职来做,因此老板痛快地拍着自己几乎没有的胸脯保证,以后他就是“花田嘻事”的店长了。

阿明对着老板沈慈用手语比划了下,即便是个残疾人他也不放心这个不靠谱的老板做出的任何承诺,坚持一定要等老板走了之后他再关灯锁门。

沈慈看他坚持,笑嘻嘻地望着自己“拐来”的店长英俊阳光的侧颜,毫无内疚地摆了摆手手,用手语比划道:“哈哈,行了,那这里就交给你吧。”说着摇摇晃晃地爬起身,随手抓起一本扔在地上看到一半皱巴巴的小说,提溜了一个破的都泛白的土黄色麂皮手包,就大大咧咧地出门了,边走还潇洒地背着身,对着两人挥了挥手告别。

白天,水栅老街上是沈慈开的“花田事”类小走资风的天下,而到了晚上那些情调各异的酒吧就开始热闹起来了,不仅有歌手驻场的静吧、清吧也有一些灯红酒绿,良莠不齐的闹吧。

沈慈刚回国不久,虽是“花田事”的老板,可是家里有钱,并不靠“花田事”赚钱,平素都是交给阿明和小春打理,因此对老街上的酒吧也并不熟悉。

从“花田事”里出来,她随意地在街上溜达。十月末的夜晚,晚风吹在身上已经带着些许凉意,她紧了紧身上的衬衫就挑了街上人气最旺最热闹的一处酒吧拐了进去。

薄荷是a城最火的酒吧之一,因此晚上九点多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打扮或艳丽或时髦的俊男靓女。

她拎着小说走到门口时,却被保安拦了下来,穿着制服的彪形大汉指了指门口的一行小字:衣冠不整,谢绝入内。

沈慈略微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一件被躺的皱巴巴的白衬衫、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