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饭吃。不过畜生终究是畜生,再乖巧,至多也只能带出来溜溜,成不了事。不像人,养得好了,牵出来倒比狗还会攀咬。”
“你...”赵悦见她句句挑衅,正欲发作,却听得有人通报,太子妃驾到,于是只得噤声。
此刻,沈筠与赵悦的梁子,也算正式结下了。那骊姬更是对她恨得咬牙切齿。
对此灵犀其实早有耳闻,原本也以为沈筠是包藏野心,才对赵悦态度如此不恭敬。后来与她相处日久,便断定沈筠大概是整个东宫最没有野心的人。相比揣度人心,她有功夫倒宁愿写写画画,调香弄弦。而且她平日性子虽冷清,却也不是真的油盐不进,至少灵犀所见便是,你对她好,她便同样对你好。你对她不好,只要不过分招惹她,她也至多不理你罢了。
当然,在所有人当中,她对自己是最好的,自己虽大大咧咧惯了,却也不是不通人情,很清楚她并不是如旁人所说,想要巴结自己。
况且连静宜嫂嫂也玩笑过一次:“这缦娘子平时连跟殿下都懒得多说几句话,却愿意整日与灵犀聒噪,也是奇事。”
灵犀拿这话打趣她,沈筠却只是笑笑,“我总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好,感情也罢,也许都不过如此吧,很多时候所谓动情,其实都是自作多情,自己先把自己给感动了,好有充分的理由去奋不顾身。实则对别人来说,你或许真没有那么要紧。至于为何独独愿意与你交心,大概因为你本就与她们不同,你的喜怒哀乐,我看得透,所以相处起来觉得很轻松,而跟她们说话,太累了。”
一番话听得灵犀啧啧称奇,“我瞧你年纪也不大,怎么说话像个老人家,看透了世事一般。”
沈筠淡淡一笑:“许是因我生性凉薄吧,凉薄之人,通常比别人清醒冷淡些。”
灵犀闻言不禁叹道:“世上虚情假意之人甚多,且都争着抢着把无情说成有情。唯独你,明明多情,却总爱作出无情的样子。也是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