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直接问她也可,差人去问太子嫔也可。”
沈筠微笑颔首道:“有劳良使了,烦请良使回禀殿下,妾若有疑问,自会相扰。”
玉露听毕,对萧琮和她福了福身,便躬身退去了。
沈筠见她走了,扶额轻叹,拿起一本账册走到书案前坐下,一边翻看一边对灵犀道:“对不起,这两日陪不住你了,你自己找乐子吧。”
不待灵犀说什么,萧琮便走过来将她手中的账册合上,道:“用完膳再看。”
言毕,便示意底下人摆上晚膳,三人一起用了,灵犀知她事忙,也就不再搅扰,自回梅园去了。
却说沈筠晚膳后便一直在看账册,到更鼓响时,才被萧琮强拉着站起来略微走动了几下,顺便洗漱,之后便又在书案前静静坐了两个时辰,到了三更天,萧琮见她支着头,即便瞌睡连连,却还是强撑着想将手中那本看完时,终于忍不住将她手中的账册夺过来扔到一旁,道:“这么多账册,你就是熬到天明也看不完,先睡觉,明日再看吧。”
沈筠这才如梦初醒般道:“哦,是不早了,殿下若困了,就先睡吧,我再看一会儿。”说着,拾起那账册又要继续看。
萧琮又夺过那本账册举过头顶道:“去睡觉。”
沈筠一边够那账册,一边道:“你别闹,这本我就快看完了。”
萧琮见她不听话,只得将她打横抱起,扔到榻上了事,沈筠也只得作罢,待萧琮熄了灯,她反倒失了困,在榻上烙饼般翻来翻去睡不着,萧琮不禁抱怨道:“你这又在折腾什么。”
沈筠原本白了他一眼,不过一想这黑灯瞎火他也看不见,便道:“你说你这偌大一个东宫,怎么就能滴水不漏到这种程度,账面上连一个铜子儿也不错?”
萧琮打了个哈欠道:“这个你问我没用,我不管这些。”
沈筠听了便酸酸地道:“那是,殿下的贤内助多不胜数,哪还用管这些...”
言未毕,双唇便被人狠狠吻住,只听萧琮含混道:“我看你又欠教训了。”
次日一早,萧琮便忙事去了,沈筠送走他,又坐到桌前,将账册粗略翻了几下,就开始支着头假寐。灵犀进来见了,抚掌笑道:“哈,偷懒被我抓到了吧。”
沈筠早知道她进来了,听她说话才把眼睛睁开道:“别闹,我正想事情呢。”
灵犀闻言,便安静地在一旁坐了,不多时,便陆续有宫人进来,或领用物品,或支取银钱,或因什么事要讨良娣的示下,一连大半天都不得消停,灵犀在一旁听得实在无趣,几次想溜走,却都被沈筠留下来,趁无人时低声对她道:“你从前在封地,府中一应事务都是身边的老嫫嫫帮忙打理的,可如今眼看就要嫁人了,去了夫家总不能还叫老嫫嫫代劳吧,再说将来还有可能成为一国王后,更得殚精竭虑不能行差踏错,之前你兄长叫你跟着太子嫔学学管家你左推右拖,如今好歹跟着我多看看吧。这也是你兄长的意思。”灵犀无法,只得耐着性子在一旁守着,终于挨到快晚膳时,有内侍先来报说东宫稍后就到,沈筠便对后面等着的宫人道:“若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诸位遵循旧例行事即可,今日就到这儿,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众人听了,便陆续散去。
不多时,萧琮便回来了,见她二人已摆好了饭单等着他,净了手便过来坐下,趁着落英盛汤的间隙问:“今日情况如何。”
沈筠正欲答话,却听灵犀道:“挺好的啊,所有事情都挺顺利的。”
萧琮微微一笑,道:“是吗?那你今日自觉可有进益?”
灵犀道:“当然有,我今日可是学会了一句最重要的话:遵循旧例行事即可。”
沈筠听罢扶额笑道:“你说得倒轻巧。”
“难道不是吗?我看你刚才就是如此啊,不管他们要什么东西,回什么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