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找个老嫫嫫验看验看,到底是谁在扯谎。”
那邹氏闻言一惊,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伏跪在地,颤抖不已。
沈筠忽然厉声道:“有些事情两位殿下和太子嫔娘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怜你们孤苦,可你们却不知感恩,还妄想用些肮脏的心思来愚弄我们,你们以为东宫是什么地方,当着永乐公主的面尚且不依不饶的,可怜她一个还未出阁的小姑娘,还要在这儿听你们这些恶心的勾当。”说着,用力将手中的杯子掷在邹氏面前,那杯子应声碎裂,众人皆是一惊,大气也不敢出。
沈筠见总算把这群人镇住了,这才道:“今天凡是参与了这件事的人,自己滚去掖廷领板子,以后谁再在宫里这样闹,统统先去领了罚再到吾面前分说。”
言毕,见她们都退下了,这才扶着额头,长出了口气。
灵犀忙抚着她的背道:“你别激动别激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沈筠笑道:“我没激动,这叫气势不够,摔杯子来凑。”
灵犀闻言,只得对她竖了个大指。
此时萧琮听到这边结束了,正欲从内室出来,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外面又有宫人来了,只得折返。
只听那宫人行了礼便道:“回禀良娣,昨日良娣否了小人的建言,还叫小人回去再想想,可小人想了一夜,也没想到更妥善的办法。”
萧琮听她声音中满是倨傲,不禁皱了皱眉,心道,又不是个善茬。
却听沈筠不疾不徐地道:“正巧,吾也想了一夜,良使看这样如何?”说完便将自己的方案完完整整叙述了一遍,那宫人听了,沉默半晌,才道:“可是良娣这样不循旧例,恐怕会落人口实。”
沈筠轻声一笑道:“此事若是有恰当的旧例可循,还用你我在此多费唇舌吗?”
见那宫人还是踌躇,沈筠只得又是对自己提出的方案逐条分析,又是帮着权衡利弊,直到说得那宫人心服口服,领命而去才算完。
灵犀见她等那宫人出去后就支着头靠在桌案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禁问道:“你干嘛跟她说那么多,费那么些精神,直接下命令不就完了吗?难道她还敢不听。”
沈筠接过落英递过来的茶,边喝边道:“公主,您看我都要口吐白沫了,容我先喝口水行吗?”
灵犀却道:“行行行,你慢慢喝。”
但不等沈筠喝完水,又陆续来了些回事的宫人,她也只得强打起精神,继续正襟危坐,仔细聆听之后,再下达命令。
等到这些人都散了,晚膳时间也到了,萧琮见沈筠虽全无胃口,却还是努力加餐饭的样子,甚是心疼,偏偏灵犀用过膳还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邹氏和岑氏一个与人私通,一个贪污受贿,为何不将她们都撵了?倒还落个眼前干净。而且摆明了她们就是欺你文弱,才故意在你面前撒泼的。”
沈筠微微一笑道:“眼前是干净了,可事情谁来做呢?你道她们是凭什么爬上女官的位置的,全靠运气吗?水至清则无鱼,你不能用选圣贤的标准去选女官,有的人是需要用到他的德行,而有的人,我们只需要用他的才能就行了。至于欺我文弱这种事,是她们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你看她们欺负到我了吗?又不是骂街,不用比谁泼,比谁脑子好使就行。但你若稍稍被人一激,便让怒气冲昏了头脑,那只有白白被人欺负的份了。”
灵犀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前一阵子在太子嫔那里旁观时,便听人告发过岑氏,她也曾停用了她一段时间,可后来还是让她继续采办宫中脂粉,”继而又产生了新的疑惑,“不过那段时间,光胭脂一项上的开销,确实是省下很多呀。”
沈筠闻言命落英将妆奁中的三盒胭脂都取了过来,摆在她面前,又自去取了两本账册过来,翻开其中一本道:“你说的胭脂一项上节省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