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药了,还需慢慢调理。良娣放心,臣此番已有把握。”
沈筠闻言,心中稍定,稳了稳气息,道:“那便好,陈大人辛苦了。”陈景行起身拱手道:“臣斗胆,请良娣去休息片刻,殿下之疾想要康复尚需时日,良娣若是先累坏了身子,还有何人能照顾殿下呢。”
高启年也从旁劝道:“是啊良娣,现在殿下一时也醒不过来,良娣先去耳室换身衣裳休息一会儿吧。免得殿下醒来担心呐。”
沈筠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渍,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公公替我守着了。”
耳室中,落英一边替沈筠换衣服,一边道:“殿下这一病,可把良娣折腾够了。”沈筠闻言笑道:“从前尽是我折腾他,如今总算轮到他折腾我了,堪堪可谓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落英听了,苦笑一声:“良娣也真是心宽,这种时候还能开玩笑。”沈筠叹道:“没办法,命不好,只能把心放宽些,否则坟头早就长草了。”
换好衣服,沈筠便靠在案前支着头假寐,落英见了道:“良娣,去榻上躺一躺吧。”
沈筠闭着眼摇了摇头道:“不了,万一殿下忽然醒了,来不及梳头。”
落英道:“都这种时候了,良娣还总惦记着头发乱不乱。”
沈筠睁开眼,盯着她认认真真的说:“头发一乱,人看着就没精神了,殿下这次病得重,本就容易失落,若我们再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他不是更觉得丧气吗。所以我才一直跟你们说,背地里多邋遢我不管,只要在殿下面前,就一定要注意仪容,最起码也要精精神神的,明白吗。”
落音不料她于细枝末节上还有这番计较,怪不得她这些日子以来服侍萧琮时,也是总是不厌其烦的一次次给他理好鬓发,更衣净面,因此萧琮哪怕看上去再孱弱,也从不见落拓之像。想到此处,落英便郑重道:“是。小人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