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
“辰妃好聪明啊,尽说些死人名字来为自己作证。”
沈筠垂眸,喃喃道:“可不就是,都死无对证了吗。”
穆贤妃仍是冷笑一声,又道:“不过妾身真是疑惑呢,为何当初辰妃你明知自己身怀有孕,却没有告知东宫中的任何一人,又或者,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自然也就无从告知了。”
此时,陆伯言忽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走到萧琮面前伏跪在地道:“陛下,草民也可为辰妃殿下证明,殿下八月间被商船救起时,确已怀孕三月有余,并于次年元月十七日生产,是草民亲自接生,请陛下明鉴。”
穆贤妃却仍是冷笑道:“你证明?那孩子可是叫你爹爹?陆伯言,你伙同辰妃,谎称她与箫玚孽子为陛下之子,居心叵测,混淆视听,背后目的到底为何?说!”
陆伯言睨着她冷冷道:“穆贤妃,你这话又有什么依凭。”
穆贤妃又冷笑着招了招手,便有内侍带上一个老妇来。
陆伯言看清那老妇面容后,心下凉了半截。
只听穆贤妃问那老妇道:“钱婆婆,你可认得面前这两个人?”
那老妇抬头看了一眼便道:“认得认得,这位是陆先生,这位是他家娘子。”
“那钱婆婆为何认得他们啊?”
“老身之前一直在陆家帮佣,故而认得。”
“哦,原来如此。那他家是不是还有个小儿郎,叫做彘儿的?”
“是啊是啊,彘儿生得乖巧,人见人爱呢。”
“那钱婆婆可还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吗?”
“那可不太记得清了,让老身想想啊,那时候开什么花儿来着,对,丁香,陆家院子里种了老大一株丁香树,娘子生产之后,还叫老身摘上面的花儿给小哥儿做香囊玩儿呢...”
众人一听到“丁香”二字,一片哗然。
丁香的花期,正好与陆伯言所说的产期相隔三月。
穆贤妃打断那老妇:“那这位陆先生,跟他娘子的感情很好咯?”
那老妇掩口笑道:“瞧娘娘说的,那是自然了,人老了觉浅,老身睡到半夜,还常常听到他们的欢好之声呢。”
陆伯言气得面色发白,不禁担忧地看了看沈筠,只见她浑身颤抖,神情凄怆,不住冷笑。
此时所有人都沉默了,这种明目张胆给皇帝戴绿帽子的事,的确没有几个人敢掺言。
一片静默中,响起一个与沈筠一般无二的清越女声,小心翼翼道:“其实仔细想想,陈留君若真是陛下与辰妃殿下之子,长得更像庶人箫玚,也不奇怪,毕竟箫玚是厉后之子,而辰妃殿下,当初也是因为长得像厉后胞姐之女许淑妃,才得陛下宠爱的呀。”
沈筠原本被眼前的一切搅得脑中一片混沌,此时听到“许淑妃”三个字,灵台却忽然有了一丝清明。
穆贤妃道:“慧昭容,你倒真是陛下的解语花啊,不过妾还是觉得有一件事说不通,大家都知道辰妃身子素来孱弱,便是太平时候保胎,只怕也要小心翼翼,更何况历经逼宫之乱,又是不止一次被强暴,又是从那么高的城墙上跳进水里,小命都差点没了,还能保下腹中胎儿,可真是匪夷所思啊...慧昭容不妨帮着辰妃解释解释啊,反正你俩声音都一样,对陛下来说,同样悦耳动听。”
慧昭容面色一下变得惨白,结结巴巴道:“妾不是...其实...其实...陈留君的身份,也不是没法验证。”
沈筠此刻却出奇的平静,转身走到她面前,淡淡道:“那依昭容的意思,这个问题当如何验证呢?”
慧昭容有些意外,却还是道:“妾听闻...听闻民间有滴血验亲之法,只要将庶人萧玚押上来,再将...”
“再将萧策的血和他的血滴到一碗水中,若相融便是亲父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