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件事吗?
“凌之洲……”
“凌之洲……”
墨唯一连续喊了好几声。
凌之洲终于反应过来,忙起身来到病床前。
看了眼旁边桌上的闹钟,他语气关怀,“学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有点困……”墨唯一使劲的眨着眼睛,想要把那股困倦感弄掉,“有点想睡觉……”
“想睡就睡吧,我先不打扰你休息了。”凌之洲这般说道。
“好。”墨唯一点点头,将枕头放平,身子往下,再拉过薄毯盖在身上,“凌之洲……”
“怎么了?”
凌之洲声音飘忽,有些听不太清。
事实上,墨唯一的眼皮已经睁不开了,她躺在那,困倦无比的说道,“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年轻的男孩就这么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看着她说完这句,就立刻闭上了眼睛。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好半天,他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病房很安静。
凌之洲尝试的喊了几声,“学姐?学姐?学姐?”
墨唯一没有任何的反应,她闭着眼睛躺在那儿,像是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药效已经起作用了。
只需要现在把她带走,就可以为姐姐报仇,让爸妈在泉下安息……
但凌之洲的表情却非常的纠结,他始终站在病床边,迟迟都没有动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放在裤袋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立刻抓起桌上的那一束百合花,转身迅速离开。
到了外面的走廊,凌之洲没有坐电梯,而是转身往安全出口走去。
拉开房门,再往下走一层楼梯,角落有一男一女站在那里。
当看到他独自一个人过来,手里还抱着那束百合花……
阿桂瞬间皱眉,“怎么回事?”
凌之洲把花递给她。
阿桂接过,从里面拿出一盒已经打开的药盒,更加不解,“什么意思?来客人了?你没能得手?”
凌之洲没说话。
阿桂顿时眉头皱的更紧。
自从墨唯一住进这家医院后,她已经连续观察了几天。
萧夜白一般会在中午或下午下班后过来探望,但一般都待不了多久,就会很快离开。
照顾墨唯一的佣人每晚会在病房里留宿,但是早,中,晚,都会按时回家准备饭菜再送过来,时间在一个多小时左右。
所以能动手的时间真的很少,而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安插在墨氏集团的眼线已经发来通知,今天萧夜白和市招商局的领导有一个重要的饭局,不可能来医院。
那个叫容安的保镖也被调派去了南宫医院。
至于佣人,10点钟已经离开医院了……
除了突然有客人来访,阿桂想不到其他失败的理由。
凌之洲终于说话,说的却是……
“撤吧。”
“什么?”阿桂脸色一变。
另一个人也很惊讶,“为什么要撤?”
凌之洲说,“回头再给你们解释。”
他想要离开,却被阿桂一把扯住。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清楚,我没办法跟权少交差。”
凌之洲猛地甩开她,俊秀的脸上满是挣扎和扭曲,“我会亲自跟他说的。”
阿桂:“……”
三人匆匆从楼梯一路往下走,最后在一楼的后门离开。
等黑色轿车开出医院,阿桂立刻拿出手机给权暮泽打电话,然后很快说道,“凌少爷,权少有话要问你。”
凌之洲抬头,伸手接过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