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问道,“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落落是你的孩子吗?”
“什么意思?落落本来就是我的孩子,她本来就是我的……”
时欢不为所动,继续慢慢说道,“因为六年前的事情你记岔了,当时你的确跟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发生过关系,但是那个男人不是阿修,他只是一个酒吧里的小混混。你当时被他强迫,留下了很不好的阴影,那天你回家的时候全身都是伤,还昏迷了整整三天的时间……”
“你胡说!”时轻歌惊悚的尖叫出声,“没有!我没有被强迫!我的孩子是阿修的!不是那个小混混的!不是!不是!不是的……”
相较于她的激动反应,时欢依然云淡风轻,声音冷静又清晰,“因为这件事情,你当时受了很严重的刺激,醒来后每天都以泪洗面,甚至还在家里的浴室割腕自杀,要不是妈及时回家发现并送你去了医院,可能你早在六年前就已经没命了。”
时轻歌摇头,拼命的摇头。
“所有人都在努力的劝你,安慰你,鼓励你,但你还是觉得很丢人,你说在南城待不下去了,你没有脸面对所有的亲戚朋友,所以奶奶才会让我把去法国留学的名额让给你,让你去那边留学,躲避现实,顺便疗伤。”
“不可能……”时轻歌拼命的摇头,恍若呓语般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可能,“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全都是事实。”时欢的声音依然冷静无比,“拜你所赐,这一次我被你推的摔下台阶,刚好撞到了头,让大脑里积压的血块消散了,所以关于以前的事情,我现在全都记起来了。”
她站了起来,“当年你的事情爆出来后,全家人都在帮你保密,尤其是妈和奶奶,她们那么疼你,甚至为了保护你,把你送去法国,让你远离这一切。她们不想说出真相,是怕你难受,怕你崩溃,怕你像当年那样再次承受不住,做出傻事……可你呢,居然利用她们一起来伤害我,甚至还对我动手……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时轻歌忙起身想要冲过来。
可因为被警察按着,只能嘴里不停喊着,“站住!你站住!”
歇斯底里。
近乎凄厉。
时欢真的站住了,她微微转过身。
一身淡色的优雅长裙,没有化妆,额头上还贴着纱布,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但是眼底眉间都有着不属于六年前的坚毅和自信,“对了,差点忘记跟你说了,奶奶她被诊断中风,现在瘫痪在床,以后她再也保护不了你了。”
说完这些,不顾时轻歌崩溃的声音,时欢迅速走出了探监室。
七月的南城已经热浪翻滚。
看守所的门口,烈日灼灼,褚修煌正站在那等着。
男人穿着式样简单却质感熨帖的白色衬衫,下面是深色笔挺的西裤,略显清癯的身材高挑修长,挺立如松。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脸上轮廓的每一根线条都在愈加的紧绷严厉,一双狭长的凤眸更像是淬了墨汁,浓郁黑沉,俊美的轮廓恍如被一层冰霜覆盖。
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找烟,结果却摸了个空。<!
为什么要答应戒烟?
特么的……
简直自找罪受!
“老公。”
原本郁结暗黑的俊美脸庞瞬间阳光灿烂。
褚修煌抬眼,“老婆。”
时欢微笑着走了出来。
褚修煌立刻过去,先是拉着她的手,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然后松了口气,“怎么样?她没有动你吧?”
时欢摇摇头,“没事。”
等到了车上。
“她也挺可怜的。”
一听到这话,褚修煌呵呵一声,“可怜什么?跟个疯女人一样,我看是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