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

“喂！张北川啊！你丫明天早上八点去城外青山岗等着啊，老子要去拿你的狗命！”

电话那头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混着光头极度嚣张的话语一起蹿进了张北川的耳膜。他不得不将电话挪开一点，皱着眉头对着电话那头喊道。

“我凭什么要去！”

“你说呢？你知道吗？我手里有一种药，能让你眼前所有人都陷入疯狂的药。”

“那又怎么样？”

“疯狂不重要，重要的是，疯狂之后是什么？”

“······”

张北川没有说话，他从光头的声音里听出了醉意。说实话，他真的没有把光头放在眼里。毕竟对于他来说，这个光头的本事他还真看不上。说句夸大点的话，这样人他一只手打都没有问题。然而貌似今天这个光头不太一样，好像这个人已经疯狂了。

至于这个人是因为什么疯狂的，张北川自然不知道。不过这不妨碍光头的自言自语，以及张北川把电话听下去。光头像是入了魔一般，痴痴的继续说道。

“你知道吗？疯狂之后就是死亡，彻底的死亡。”

“所以，你的药会让他们都死？是吗？”

“你是个聪明人！让我们为聪明人干杯！”

光头一边兴奋的大声叫嚷，一边和自己身边的碰了杯，接着就是咕嘟咕嘟的声响以及一声舒坦至极的声音。张北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了，他知道光头说的话估计不是什么假话。只是他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光头居然会一反常态的叫自己过去和他见面。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光头已经有十足的把握吃下自己了。这样看来，无论如何，光头背后的李家都已经开始动手了。只是怎么动手，张北川还不知道，不过也无所谓明天一早就能知道了。

张北川这样想着，对着电话那头的光头说道：“明天，一早不见不散。”

电话那头传来了光头的笑声，说实话，十分异常。疯狂里带了寞落，就好拿着刀和人拼命的匪徒，知道自己也躲不开死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