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竟褪去。七叔看了一眼李天,眼神中没有什么深意只是点了点头。
后者对他颔首示意,眼神中带着玩味。他脸上的神情算不上有多意外,似乎这件事总要发生的一样。李天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喃喃说道。
“早说斩草要除根,你看看,你看看!”
李天猛然一巴掌拍在了自己面前的桌上,那张看起来十分名贵的紫檀桌面就这样在他手下裂开了。七叔笑了笑,将自己手里的拐杖放在椅子边上,坦然的坐在了李天的面前。
“我就是七叔,不知家主叫我过来是为了什么?”
“七叔?呵呵,贤侄还是不要和我开玩笑了。我还是叫你李然冰吧,我是真没想到,居然是你!也是,应该是你。除了你,还有谁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藏住十年?”
“三叔谬赞了,我在您面前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学习。”
七叔脸上的神色带着一点得意,嘴上依旧恭谦的说道。李天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七叔,神色中带了一点说不清的意味。尤其是在他看见七叔靠在椅子边上的拐杖时,他脸上的复杂神色更加深了点。
“少跟我来这一套,我知道你恨我,你老子是死在我手上。你现在过来索债也是应该的,不过冤有头债有主,你要害就害我,别动了李家的根基。”
“三叔,你在说什么?你也看到我现在的状况了,我就是废人一个。什么冤有头债有主的,我早就忘了,寻真这孩子我是真心喜欢。”
“你喜欢,我告诉你,李然冰。别人我或许看在他残疾的份上放他一马,但是你,我不可能放过。要知道,你是我们李家唯一一个不会武功却依旧让我感到威胁的人。”
“可你现在已经是金丹了,还会怕我吗?”
“我到了金丹,我自然不怕你,但李家不是人人金丹。为了李家,我总觉得我应该在这里就杀了你。只有这样,我心里才会觉得踏实。”
七叔不再说话,只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眼神中带了一分寒意,随意的瞥向了站在李天身后的阿福。后者对上他眼神的一瞬间,往后缩了缩脖子。
七叔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转眼他又开始打量起了这间祖屋里的陈设,这里和他走的时候没什么区别。然而细微之处多少有些不一样,毕竟四十年的时间改变一些东西自然是不用讲什么道理。
“这里后来修过啊,我说三叔你可记得当初我小的时候素来与你亲近。这正屋,也是你偷偷带我进来的。”
“都是老黄历了,我自知有愧于你。你现在可以走,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我不会追究。我还会给你一笔钱,让你过完你的余生。”
七叔笑了笑,看着自己面前的李天。他还记得自己当初和眼前这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怨。甚至这两个人还能算上一对关系不错的叔侄,然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他不记得了,只知道从那以后什么都变了。自己也流离失所走了好多年,他记不起来了。记不起来自己走了多久,好在自己还算是聪明。
至于后来他是怎么活下来的,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眼下这些并不是很重要,他要想办法留下来。只见他笑了笑,开口说道。
“这样吧,三叔,我自知时日无多。叶落归根也好,一身倦意也好,总之我现在不想动了。这样吧,我不走了,但是我会一直跟在你身边,你全程监护。等你百年的之时,给我杯毒酒。”
“我是向多活些时日,然而说起来时日与我也没什么意义。三叔你若是能答应自然是最好不过,倘若你不能答应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大不了,死在你面前。”
七叔说完这话之后便闭上了双眼,李天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他对于这人说的时日无多自然是不相信的,他在想的是七叔说的另一句话。
等到自己百年之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