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这人往后的人生里会一直愧疚到死,我也会选择瓦全吧?”
张北川躺在了地上,并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心魔也学着他的样子躺在了地上,顺着张北川的视线看着头上并不存在的景色。
“我说你这样真的值得吗?这些日子你也见了不少人。我问你,你见了那些人那个不是为了铲除他们嘴里恶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可你看看,他们在你眼中就不是恶了吗?”
“是啊,我年少无知,做点坏事也不是不可以吧?”
张北川看着自己面前的心魔,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心魔看了看自己眼前的张北川,突然间他有些想要骂娘。
从来没有见过张北川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一边痛恨着一边成为着。或许他自己并不知道,他现在正在一步接着一步成为他痛恨的人。
可偏偏他毫不犹豫,毫不犹豫的痛恨着,毫不犹豫的成为着。一时间纵使心魔从来巧舌如簧也选择了闭口不言,没法说了。
你能劝说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是这人心思不坚定的时候,然而眼前这人心思坚定的就好像缩了头的乌龟一样。他自然知道自己没法说什么,甚至他还知道自己就算是说破大天张北川也不会为他蛊惑。
“我说你这样的人真是太可怕了,也难怪你能在这个境界遇见我。”
“你是我的心魔对吧?什么叫我这个境界遇见你?难道你还在别的境界遇见过别人?”
“这个?咳咳,算了算了。行了,时间差不多我该走了。”
心魔突然间像是被问到什么极度尴尬的问题了一般,扭过头去挥了挥手爬起身就要走。张北川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他只是看着心魔和他几乎一样的身影从自己面前逐渐变淡。
突然间他只觉得自己周身一清,接着是难以忍受的燥热。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进入到他眼帘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川易。
陈老板站在一边脸上带着得意的看着白川易,有些骄傲的说道:“你看看我就说这赤血蛤老霸道了!”
那神情看着就像是拿了满分的小朋友一样,张北川有些疑惑。在他的记忆中,自己最后应该是底下室练拳。地下室里什么情形他自己知道,按理说不会这么燥热。
可为什么会燥热呢?还是这种难以忍受的燥热,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周身好像能喷出火来。白川易看了一眼他,突然间脸上的神情变得惊喜异常。
“你醒了!”
“啊?”
“啥?卧槽这小兔崽子醒了?”
陈老板的声音带着十分吃惊,外加十二分心疼。按照他的推算这个小王八蛋怎么说都不会在现在这个时间段醒过来,就算是他的赤血蛤药效霸道也不会在现在醒来。
拜托这个赤血蛤可是才放下去啊!药力才发挥出来了十分之一不到啊!这就醒了?那岂不是亏大了?也就是说自己这赤血蛤放不放这小子都能醒过来了?
喔草尼二爷啊!顿时陈老板看着张北川的眼神有些不善了起来,他现在开始怀疑这小子和他师父是在合伙骗自己的赤血蛤了。
不过这只是一个想法,反正这赤血蛤是他自己心甘情愿拿出来的。而且在他自己说出来之前白川易并不知情,合伙拐骗这事基本上可能性不大。
“师父,我好热。”
张北川的额头上渗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说起来这些汗珠并不是现在才渗出来的。只是张北川现在才睁开了双眼,这才察觉到。
“你坚持一会儿,你二师父现在在给你调养身子。”
“哦,我口渴。”
张北川这话说的可谓是情真意切,刚才他在地下室待了那么半天,出了可不是一点汗现在早就口干舌燥了。白川易看着自己面前嘴唇上全是死皮的张北川,有些懊恼。
自己居然把这一处给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