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通镖局?”青年心念一动。
少时可常听师尊说起辽东各家镖局的趣事,对辽东各家镖局虽说不全知,但成名的几个还是有所耳闻。
这‘大通镖局’……
他脑子转了三转,依旧想不起来是哪家。
看了看数十人保护着的镖车,大通镖局的规模不大,是个小镖局。
这可有意思了。
放着大镖不取,偏要来这狭窄地劫小镖。
这帮土匪,要么是虚张声势,穷疯了;要么便是与人结了梁子。至于与谁?大通镖局是不大可能的,小镖局最怕与江湖人结梁子,即便这群土匪找不自在,大通镖局最多塞两子钱,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看如今的架势,分明是在拼命。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雇主与土匪有仇。
“不知是谁在此发难,竟派了这许多江湖人来截这趟镖。”青年暗道。
他正这样想,只听众镖师中有人喝道“不知是哪路口子发难?在下大通镖局谢言,咋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好的留下万儿,等这趟镖走完,在下定会过口子登门拜访!”
青年初涉江湖,对江湖上的行话全然听不懂,此刻听那人话声急切,显然不想与这众来路不明的土匪纠缠。
这人中力充沛,武功不弱。
青年向来不喜以多为胜,那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此刻枪尖撞在胸口,既然被他看到了,哪有撒手不管的道理?
见说话之人威严霸气,那些黑道绿林上的强盗敢上来挑战的都被这人手中单刀斫翻在地。
他用刀背砍人,并没伤及诸人性命。
青年心中暗道“这人武功不错,招招留情,看来不想与这伙土匪结仇。”又见他衣着光鲜,站在人群最前方,应该是这大通镖局的镖头。
青年思绪已定,既然看到了,就没有转身离开的道理,决意要帮一帮他。心念至此,朝下大喝一声,众土匪都一惊,分分回头。
只见一人纵身跃起,自树上落了下来。弹腿功当先左脚飞出,将面前使一对判官笔的人踢飞了五六丈远,接着半空中右脚横扫,又连续踢翻两人,左手押在地上一撑,翻身越过一人,另一只脚勾起,自上而下,从跃过那人头顶踢落,那人闷头吃了一记重脚,一声不哼,当场跪倒昏了过去;紧接着,青年右手成掌,只听‘啪’的一声,回转手臂,重重的打了面前两人几个耳括子,这几下兔起鹘落,干净利索,在场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劫镖土匪中以有六人受了重伤。
青年一站定,刚好挡在镖头身前。
《十剑沧海笑》吹牛笑书狂201942521:22:02
中年镖头见此情形,吃了一惊,眼中都有迷茫,看着面前突如其来的青年,一时间竟也忘了此刻身处凶险,忙一拱手道“不知足下……”他话未说完,那青年以给出了答案“在下邵稷山,其他问题,等打完再说!”
中年镖头连点头“好!多谢少侠相助!”
邵稷山道“你们是哪儿来的人,怎么来为难这镖局?”
他这话却是对着劫镖的众土匪说的。
邵稷山初涉江湖,对武林中的黑话还很陌生,此刻说来,颇显生涩,吞吞吐吐,不成体统。
众土匪中走出一人,那人身长八尺,虎背熊腰,眉目横飞,满脸络腮,神情严肃,气势威武,左手拿着一块巨大的石墨,光看一眼,就觉得少说也有八九十斤重,但在这人手中却显得很轻松。
那人‘铛’的一声将石墨插在地下,尘土飞扬,地上立刻陷落一个深坑。
这石墨单单立起,足有六七尺。
大汉臂力之强,足可称为一奇;而他竟以石墨为兵刃,既不是长兵,也不是短刃,石墨之重也非常人所能举起,可谓奇上加奇。
那人凝视邵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