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那天对他的说话,还起鸡皮疙瘩。
“不是可笑,而是可鄙!想不到王校长作为一校之长,党高官,竟会出此言论,真平俗得让人不敢相信了。现在许多优秀人士不想入党,就是觉得党已不那么神圣伟大了。党的崇高威严的队伍里,隐藏着那么多的野心家、投机分子,甚至势利小人一一好些党员是借党的帽子戴戴,好掩护他们稳当地升官发财!哎,以前的志士入党,是为了更好地为人民工作,现在的一部分人入党,是为了更好地私利。像李一呈的入党,简直是给党内安插了一个可怕的危险分子!”
“他确实小人,大概也不至于那么危险吧?”陈渐虽然知道李一呈急功近利,对人也冷漠,却不失为一个工作上的积极分子。
想起那件事,此刻苏杰尤愤怒不平,心里充满了蔑视。她沉默了一会,为的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把事情的原委能清楚地说出来——
一个月前,某天下午,我与王丽丽老师在教师休息室,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吴平进来了,他的身边跟着对他不住地点头哈腰的李一呈。一见到吴主任,丽丽就笑着说:“主任,终于见到您了,我这就交相片,我真怕要‘逾期自负’了呢。”
吴主任一本正经,把脸拉了下来,官气十足地说:“我这个人原则性是很强的,做事一向说一不二,你已经误了交相片的时间了!”主任虎着脸,不肯收丽丽递过来的相片,一副威严不可侵犯的架势,好像非这样不能表现出他地位的崇高与尊严。
丽丽急了:“可是,主任,早上十一点下班之前,我是去过教导处的,您不在那里。”
“胡说!”主任很武断地打断丽丽的话,“我一直在那里办公,直到下班的。”
丽丽显然很委屈,忽然说道:“我确实十一点去过,王校长也在那里的。是了,当时李一呈老师也在的,你看见我了,一呈老师,是吗?”她高兴地转过头问李一呈,求他的证明。
“我没看见你!”李一呈把头一扬,表情与吴主任的一模一样,冷。
“怎么会没看见呢?我还与你说话了呢。难道你忘记了!”丽丽惊讶不已。
“我就是没看见你!”李一呈把手一挥,断然回答。
丽丽气得直瞪眼,直直地盯着李一呈:“你想往上爬,但拍马屁也不能拍得这样明显露骨呀!你怎么能够这样颠倒黑白,做‘死人公证’?!”
我心里真为丽丽的勇气叫好,她回击得真干净利落,一针见血!像吴主任这样的虚摆官威,像李一呈为了讨好上司,不惜丧失人格的指鹿为马的人渣,确实应当收获这样的耻辱!只见吴主任的脖子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他是在好好地品尝由于要摆摆官威的虚荣心所带来的尴尬吧。而李一呈听了丽丽的话,勃然大怒,挥起拳头要打丽丽,吴主任倒识趣得很,怕把事情弄大,抢过丽丽手中的相片,就拖着李一呈悻悻然的走了。
丽丽伤心地对我说:“其实我也不想让主任难堪,就是气愤不过李一呈的为人!如果他还有点人性,还有点正义感公德心,他就应该忠于事实,为了也给主任面子,他应该说:‘主任,您刚出去,她就进来了。’用他贯常用的讨好的语气。”
说完这件事,苏杰幽幽地说:“耳闻目睹了这件事情的经过,我对人心的差异之大,感到惊讶。有些人的行为做事,是那样的无耻,却能活得这样的心安理得!像李一呈,还堂而皇之的,顶着共产党员的大帽子呢。他是什么共产党员!如果他真的当了官,只能是个贪官!这种小事情,而且是公开明摆着的事情,他都不能主持正义,为虎做伥欺负弱小,何况是关系到切身利益,不为人知的事情呢?共产党员的称号,在这些人的身上,只不过是一个很稳当的掩护罢了!这些人早早就写入党申请书,积极地向党靠拢,让领导让组织还以为他们真的怀着一颗积极向上,竭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