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抿紧了唇，喉头滚了一滚：“我先走了，回头，我会跟林姐交代的。”

“交代什么？”姜芸忽然挑着眉笑了。

李婷怔楞着抬头，正好看到姜芸长叹了一口气：“有什么好交代的，她让你做什么，你做就是了。”

她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是李婷的嘴唇却颤了一下。

“我很高兴你能告诉我这些，你能说出来，显然是因为你信任我，那么，我也想回你以同等的信任，”姜芸的神色很认真，“既然你对我坦诚相待，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可以信任的对象？”

李婷欲言又止，姜芸的神色却很平静。

“我想知道，她究竟是用什么理由来威胁你，而你又为什么会受到威胁。如果你不想说，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说的那一天，如果你还愿意留在我这里，那就留下，就算不是你，茉情也会选择收买或是威胁别人，留你在身边，我反而更放心一些。”

姜芸话音刚落地，李婷就抬眼看向她：“小芸姐，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很久以前跟过她，她刚回国的时候。”李婷捏着拳头，捋起了右臂的袖子。

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疤痕，让人心惊。

“我吸过毒，那时候，我刚进圈子，被她带去应酬的时候，有人在我的杯子里下了药。”李婷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似是记起了什么痛苦的往事，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姜芸，“她说，她可以帮我，从那以后，我就成了她的奴隶，我没有尊严，活得也不再像个人。只要给我那些东西，我就什么都愿意做，直到她，让我帮她陪一个投资人。”

“别说了，”姜芸几乎已经能想到，那时候李婷究竟都经历了什么。

一定是，暗无天日，像是落在地狱里，永远出不来，没有希望，没有未来。

姜芸抱住了李婷，她忽然没有了说话的欲望，也并不想安慰李婷什么。

她知道，能够走到今天，走到这一步，李婷吃过的苦只会少，不会多。

“我花了很久，把那东西戒掉了，然后，我就辞了职，可是没想到，即使来到了星辉，也还是逃不开，”李婷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了，无疑，茉情对于她来说，是阴影，是曾经遭受过那么大的苦难的证明，更是伤害过她的人。

姜芸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能错了，但是，以她现在的情况，她还没有办法凭借个人喜好去说什么，做什么。

所以，李婷必须得走。

姜芸也咬着牙，但有些话不得不说：“我，我不想因为个人原因，再伤害你，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让林姐带你，做些别的。有她在，以后你的发展不会差。”

“小芸姐，你的意思是？”李婷有些怔楞。

刚才姜芸还说，要她留在她身边，可现在转眼就变成了这样。她知道，她知道的，像她这样的人，只要是对她的过去有所了解，就不可能会觉得，她是真的戒了那些东西，是真的想要开始新的生活。

姜芸发现了李婷表情的一样，忍不住叹了口气，拍了拍李婷的肩膀：“不是我不想留你，但是有两点。现在，留你在这里，让你每天都能看到茉情，你一定会很痛苦，如果为了我的安全让你痛苦的话，那我觉得，没有留你在这里的必要了，我自己能保护我自己，可是你的痛苦却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东西。”

“还有就是，你知道前些日子的新闻对吧，我刚见你们的那天，险些被人诬陷，就是那些东西，你知道的，”姜芸看着李颖的神情不再像刚才一样仓皇，便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是这样，我留你在身边当然也是可以的，但我信任你和，你能不能留在我这里是两回事。之前我根本没有接触过那些东西，都险些被诬陷，如果留你在身边，你一定会成为我的弱点之一，像茉情一样清楚这些事的人就会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