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到了那些问题。

“可以写婚前协议，姜明桓给你什么我都不会碰，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什么？”姜芸也是慌不择言，她大概明白的，云城睿应该不是为了那样可笑的理由才再一次出现在她眼前，可是，这让她怎么接受？

怀里，小番茄离开了云城睿的手，顿时喵喵叫着挣扎个不停，显得极凄惨，姜芸看着它，眼睛里满是和曾经的林轻云一样的恨铁不成钢。

挣扎了片刻，姜芸没有再等云城睿说话，直接拎着番茄继续往外走：“反正这已经是我的猫了，我带走了。”

云城睿没有再阻拦她，只是看着她拎着番茄的后脖颈子，觉得有些脖子疼。

直到拉开门，姜芸才停了一下。

“上次，多谢你了。”

凌晨，片场更安静了，并不是大家都不想聊天了，而是大家都聊不动了，姬韫也喊不动了。

坐在天台上的外景只能在这个时间拍，剧组有一般人都回去休息了，剩下这一半人该干啥干啥，运作效率比白天还高了不少，就是一个个都满脸死气，几乎下一刻就要累趴下了。

片场的姬韫不是普通状态的姬韫，更不是半完全体的好脾气姬韫，而是喷火·哑嗓子·坚持呐喊·龙。

有个摄像师不小心睡着了，姬韫当时就喊出了声，破锣嗓子扯得像是摇滚乐，就差敲着场记板来一段freestyle了。

疲累不堪的副导有气无力地安慰摄像师：“我已经熬了三十六小时了，你才二十四小时不到，连个朋友圈都没资格发，赶紧清醒清醒吧。喝咖啡么？四五包速溶下去还能再战三小时的。”

摄像师有气无力的点头，眼馋的看着仍然活蹦乱跳但已经被带上了牵引绳的番茄，并流出了想撸猫的口水。

姜芸靠着墙抱着暖手的热水，继续和叶傲对戏，继续听何星讲解，只是不肯再撒开手上的牵引绳了，怕这个傻猫一不留神又被云城睿勾引走。

她不想喝热水，只是天台上吹风确实让人有些受不了，就算披了大衣，能暖暖手让末端的血管活动起来也是舒服的。

姜芸已经确定了，云城睿就是猫薄荷变的。

晚餐时间，他莫名其妙的就过来了，还亲自推了一个餐车，上面全是酒店大厨精心制作的菜品，山珍海味自不用提，半个剧组都要被他带来的人收买了。

看着周围异样和想要八卦的眼神，姜芸只能用冷漠来拒绝别人的询问，也不肯和云城睿说话。

叶傲倒是发挥了哥哥的作用，不为所动地把云城睿挡在了离姜芸至少五米外的地方。

只有番茄还想叛逃，一看到云城睿就跟看到了猫罐头一样兴奋，又在他手上蹭来蹭去没个猫样，看得叶傲眼睛都直了，当时就把番茄一把拽了回来。

从此，兄妹二人达成了共识，名为云城睿的生物一定要越远越好。

还好叶傲对番茄的吸引力还没有减弱，在叶傲主动把它抱到了脑袋上以后，这种吸引力就更强了。

在云城睿离开的情况下，番茄很快地就抛弃了没能抱住人形猫薄荷的沮丧，开心地在叶傲头上打滚了。

“这段，还是有问题，你们兄妹默契不够，都怪陆擎烨，”姬韫吹胡子瞪眼，嘶哑着嗓子开口，“好端端的兄妹情，怎么拍怎么像情侣，这样让我怎么过审。”

姬韫手里也端着个杯子，里面黑乎乎一片，姜芸看着就觉得牙酸：“姬导你没放牛奶么？”

“放了胖大海，”姬韫挥了挥手，把话题岔回去了，“我知道，密云你们太入戏了，但是，你们得把状态调整过来，光演的到位是不行的，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状态，也得调整。”

姬韫强撑着状态说了一大段话，又狠狠灌了一口那杯放了胖大海没加牛奶的咖啡。

并不怎么沉重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