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暴病,本就难以预料。如今既然大公子安全逃脱,咱们也算是一切顺利。那些糟心事便不提了。如此也好,今夜便可直接返程了。”
祭足说完话,没等公子忽回答,高渠弥却在一旁说道:“大公子一路奔波定然累了,不如先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小人和祭大夫即可。”
公子忽本就对他甚是憎恶,以至于觉得他此时又在谋划什么腌臜事来。于是答道:“高大人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有了这几天的事情之后,我已实在不愿意把自己的安危交到别人手里了。今夜起程,我还是同两位大人一起安排吧。”
此话说得隐晦,以至于祭足并未想到公子忽方才听到了两人的密谈。高渠弥虽有所怀疑,但公子忽对他始终虎视眈眈,他也不敢再向祭足说些什么。
是夜,郑国军队未至洛邑,却已开始返程。
和风吹动中道路两边的麦田,沙沙作响,偶有几声蝉鸣鸟语,倒显得这春夏之交的夜晚静谧而又惬意。
公子忽、祭足、高渠弥各乘一车,缓缓行着。
“今年的麦,长得当真不错啊!”高渠弥无意瞥见温邑当地麦田的长势,幽幽感叹了一声。
公子忽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祭足却早已闭上了双眼,不理旁人地沉沉入定。
无声的车马,无声的行人。披着星光月色,在麦浪声声中东去,一片丰年好景,却谁也无心关注这迷人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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