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公子突问道。
端木易神色凝重,说道:“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罢了。但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性情也没有那么容易,那是需要利用人自身心理上的缺陷的。至少在世子心中,本就应该有一个过去不的坎儿。只有这样,无名才有可乘之机。”
“兄长吗?难道是交质那件事?”公子突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些隐秘之事,小心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端木易见状,便即猜测公子突定然有秘密要说。
于是,他站起身将门窗都紧紧闭了,才又坐下,侧耳倾听公子突接下来的话。
公子突见状,便放下心来,轻声地答道:“此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据说王子狐之死并非源于暴病,而是有人刻意为之。而且,据说是公父亲自下的命令。”
“这样一来,岂不是要将世子留在险境吗?”端木易惊讶道。
“这我便不知道了。最近这些年,公父也变得让人难以捉摸了不少。过去公父虽然与我不甚亲近,但对其他几个兄弟还是极为疼爱的。可如今,唉……”说着,公子突脸上浮现出一抹凄婉之色。
端木易越发地觉得郑国公室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了。
这摊子水看似清浅平静,却是深不可测,暗流涌动。
仔细思索了半天,端木易终于再次开口:“我想公子殿下既然来找我说这个事情,应该是想让我留下来帮你做些什么吧?”
“先生如愿留下,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可先生若是不愿留下,我也不会强求。”公子突诚恳的说道。
这句回答虽然与郑伯如出一辙,但比起郑伯,公子突要更加诚挚一些。
当然,即便公子突不出言相求,端木易一样不会就此而去。
因为这件事里终究牵扯到无名,而且事情又太过错综复杂。他若此时袖手旁观,待到将来事情酝酿得一发不可收拾,再来干预,只怕为时已晚。
更重要的是,端木易忽然有一种感觉,最近这些年天下异动更加频繁,似乎也与无名有关。
因此,端木易必须留下,也必须将这件事彻底调查清楚。
怀着这种想法,端木易答应了公子突的请求。
对此,公子突自然是欣喜不已。
为庆贺此事,公子突又端起酒来接连敬了端木易几杯。
却之不恭,端木易自是爽快地饮了。
饮罢,端木易却又忽然神情严肃地说道:“公子殿下,要弄清楚这些事情,恐怕并不容易。在下以为,咱们得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一切听先生安排。”
“嗯……在下认为,咱们也许先从无名来此处的目的入手比较好。殿下觉得呢?”端木易面有思虑之色,沉声道。
对于这个问题,端木易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对于无名来说,他能屈身与世子忽合作,那么世子忽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这么做的。
而世子忽又能有什么呢?
郑国,未来的郑国。
世子忽是名正言顺的爵位继承人。无名既然为他而来,必然是为了郑国的江山。
思及此处,端木易继续说道:“在下以为,无名之所以会放下一切恩怨,帮助世子,很可能是为了利用世子谋取郑国江山。”
“先生所说不无道理,”公子突道,“只是……兄长也并非易与之辈,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接受无名呢?兄长本就是世子,他即便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君位。没必要去冒这个风险。”
“……这点确实值得怀疑……”端木易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又沉默了半晌,才略有些不自信地说道,“除非,有些什么事情,让世子觉得继位无望了……”
想到此间,端木易忽然灵光一闪。
在这纷繁复杂、毫无头绪的种种事情间,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