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这样说自己的!”楚千凝不禁被他逗笑。
“自顾自的成全,在我看来就是愚蠢。”他捧起她的脸,温软的指腹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所以,凝儿不必担心我会如此做,也莫要再哭了,嗯?”
“嗯。”
“我让厨房温了些热粥,你多少用一点,然后再将药喝了,如此病才好的快。”
“好。”
无论他说了什么,她都乖顺的应下。
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心口看,黎阡陌握住她的手搭在衣襟上,含笑着问她,“需不需要为夫解开给你看?”
“……”
她都生病了他还这么不正经!
简单吃了些热粥,楚千凝觉得自己发虚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些体力。
她这一觉睡了有大半日,窗外已是月上中天,万籁俱寂。
别人家倒是都已安睡,可她反而没了困意。
一鼓作气的喝下了苦涩的汤药,她的眉头都没皱一下,却反倒看得黎阡陌心疼。
日后该让遏尘好生闭关研究一下,虽说良药苦口,可若是味道能好些就更好了。
“好生歇息吧。”他帮她拢了拢被子,免得再着凉。
“可我不困了……”
“那便闭着眼睛休息,你昨夜一夜未眠,今日又往京兆府跑了一趟,也该累了。”他侧躺在她身边,一手托着额,一手轻搭在她的腰间。
听他提到“京兆府”,楚千凝倒是忽然想起了齐寒烟。
对方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听懂,可黎阡陌见多识广,没准儿他会知道!
这般想着,她便满眼期待的看着他说,“你知道‘手机’是什么东西吗?”
黎阡陌:“……”
四目相对,他抿唇将手覆在了她的额上。
已经不热了,怎么还在说胡话呢?
“你也不知道?”
“哪两个字?”某位世子爷不大喜欢自家媳妇露出失望的眼神。
“就是……”楚千凝执起他的手要写,可随即想到她也不知齐寒烟说的具体是什么,最后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也是在你梦里出现的?”她到底做了个什么梦?怎么一会儿换心,一会儿胡说八道的?
“不是,这是听齐寒烟说的,她还说了什么……”闻所未闻的词汇让楚千凝感到陌生,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方才想起来,“什么冰箱、彩电、洗衣机、空调、热水器,你听说过吗?”
“……没有。”
连黎阡陌都没有听说过的,楚千凝便愈发觉得齐寒烟是在故弄玄虚。
就像她在尚书府门前露出的那个眼神一样……
虚虚实实,不过是为了引她前去。
“别再去想她的事情了,那些都没你自个儿的身子要紧。”他将手覆在她细密的眼睫上,强迫她闭上双眼休息。
“夫君……”
“嗯?”语气微扬。
楚千凝转了个身,将头枕在他的肩上,声音柔柔响起,“我心悦你。”
话落,她感觉身边的男人呼吸一滞。
下一瞬,连人带被都被拥紧,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压抑的喜悦,“嗯。”
她弯唇微笑,满心的情意都从那双美眸中溢出。
夜色缱绻,月光朦胧。
烛光也知人情,悄然映着一室暖融……
翌日一早,楚千凝方才起身,便见云落双手托腮跪坐在榻边,轻罗和冷画一脸无奈的站在旁边。
唉……
遏尘和主子都不在,根本就没人治得了这丫头。
“世子妃身子可大安了?”见楚千凝醒来,云落眼睛一亮。
“你……”
“属下日后跟在您身边保护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