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危险。”
“天牢没危险,那哪里才危险?”
“你别闹了。”
“此地环境如此恶劣,为夫怎么可能放心你独自在此。”
留意到他话中的字眼儿,楚千凝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独自……
他想做什么?
而她的这个疑问,在黎阡陌拉着她一同坐到枯草垫子上之后,终于有了答案。
“你该不会是打算在这里陪我坐牢吧?!”楚千凝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咱们夫妻一体,本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将头靠在她的肩上,一副准备闭目养神的模样,“为夫接到你入狱的消息后便匆忙从外面往回赶,急的吐了好几口血,差点就此死过去,眼下断或是不能与你分开了。”
“……”
楚千凝心想你就编吧,使劲儿编。
心知他打定主意就不打算走了,她也懒得继续同他争辩。
等了片刻之后,果然见要离进来往外“请”人了。
大抵是没想到牢房中的两人会是这般相依相偎的姿势,要离扫了一眼便吓得赶紧收回了目光,深深的低下头去。
“此地脏乱潮湿……恐于世子爷身体有碍,还请您移驾……”
黎阡陌微闭着眼,声音虚弱道,“我与公主患难与共,绝不会于此时弃她不顾。”
“这……”
“将门锁了吧,本世子哪儿也不去。”
要离:“……”
他当狱卒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有人主动住进牢里。
见楚千凝一直没开口劝阻,要离一时也摸不准这夫妻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暂且退下,让人速速去禀报刑部尚书秦伦叙。
再说后者本就为这案子头大,如今竟听闻宁阳侯世子赖在牢里不走,当即便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公主伤了皇子,驸马陪着坐牢……
“唉……”无奈的叹了口气,秦伦叙赶紧马不停蹄的往天牢赶。
到了牢中,一见席地而坐的那夫妻俩那般淡定,他都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尴尬的轻咳了几声,他试图引起两人的注意,不想只有楚千凝一人看向了他,客气的点了点头,“秦大人,可是有何线索了吗?”
“非也……”秦伦叙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微臣是听闻世子爷放心不下公主殿下,是以前来……”
话未说完,但他觉得只要是个人就能明白他是何意。
这是天牢,又不是客栈,哪能说住就住呢!
但让秦伦叙意外的是,楚千凝听闻他的话不禁面露难色,未等她开口,便听黎阡陌缓声道,“既无线索,尚书大人便速速去调查吧,无须担心本世子,我的身子还撑得住。”
原本黎阡陌要是不说,秦伦叙还没想到他的身子不好,可他这一说,倒叫他想起此事。
他本就病病歪歪的不康健,牢中阴暗潮湿又脏乱不堪,万一他要是在这冻病了,一个不小心归了西,那待宁阳侯回来还不得活扒了他一层皮!
越想越觉得后果严重,秦伦叙赶紧低声下气道,“世子爷不必担心,公主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微臣也会竭尽全力将此事调查清楚,一旦有任何消息,定会第一时间派人去告知您。”
“一来一回尚要许多时间,不及在此地便宜,还能时时见到公主。”
“……”
油盐不进说的就是这位世子爷了吧。
咽了咽口水,秦伦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楚千凝,心道这可是你亲相公,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在牢里受罪?
看到秦伦叙的目光,楚千凝配合着开了口,“夫君回去吧,勿要令秦大人为难。”
“凝儿也赶我走……”黎阡陌的语气似是十分失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