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急着出宫回侯府呢。”
见状,傅思悠微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柔柔一笑。
放下了手中茶壶,她甜声道,“嫔妾是来向公主殿下请罪的。”
“此话怎讲?”
“太后今日之所以会出现在御书房,皆是嫔妾的缘故。”傅思悠望着她,眸色温淡,声音平静的说道。
即便楚千凝事先早有猜测,可此刻听她如此说,心里也不免有些惊讶。
居然真的是她!
可太后怎么会对她言听计从?
似是猜到了楚千凝心中的疑惑,傅思悠苦笑着摇了摇头,“公主想多了,非是太后她老人家对我言听计从,而是她心里还惦记着已故的长公主殿下。”
傅思悠话中提到的人楚千凝也略有耳闻,那位长公主殿下是太后唯一的女儿,却在出生不久后夭折了,太后为此神伤了许久。
但这与她有何干系?
微微抿唇,傅思悠忽然将颈间的青丝撩至一侧,微微扒开领口,让楚千凝清楚的看见了她颈后一处暗红的胎记。
拢好墨发,傅思悠淡声道,“听闻,长公主殿下颈后也有一块这样的胎记。”
甚至连颜色、形状都与她的别无二致。
太后娘娘老了,思女心切,将她当成了长公主的替代品。
是以她如今说什么,她老人家都会听进去一些。
便如今日,她以“家和万事兴”这个说法相劝,太后便听了,片刻不曾耽误的赶去了御书房,就为了给凤君撷解围。
看着傅思悠脸上淡淡的神色,楚千凝眸光微动,“是钦阳侯让你如此做的,可对?”
“……嗯。”她点头。
“那你为何要告诉我?”
“自然是担心日后公主殿下会报复嫔妾。”傅思悠半真半假的笑道,“冤有头、债有主,嫔妾只希望公主殿下能分清谁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勿要将精力耽误在无名小卒身上。”
“呵呵……”楚千凝掩唇轻笑,“贵人这话真是过谦了,你能周旋在陛下和太后之间安然度日,将宫中地位最高的两人哄得团团转,又哪里能是无名小卒那么简单呢!”
她想引自己去对付钦阳侯齐敏,这背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先不说,单单是这个做法,就足以让她和她划清界限了。
已有一个齐寒烟在前,她绝不会再招惹类似的麻烦。
更何况……
相比起齐寒烟那个古怪的人,眼前这位看似柔弱的宜贵人很不得她喜欢。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方才去给楚千凝传话的小宫女手里捧着一盆花走了进来,“贵人,花房奴才将新植出来的花送来了。”
“这花倒是漂亮……”
艳红色的花卉,花瓣反卷如龙爪,具鳞茎,叶丛生,细长尖端,像油纸伞一般的形状。
从那名宫女捧着那盆花出现在殿内开始,楚千凝的眸光便倏然凝住。
这个花香……
怎地与凤君撷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惊疑的看着那盆过分妖娆的花,楚千凝下意识起身走了过去,指尖方才触碰到花叶,指腹却猛地刺痛了一下。
她皱眉,眼睁睁看着一滴鲜血滴了上去,眨眼间便与花叶融为了一体。
隐约间……
便见那花的颜色似是又艳丽了几分。
心下猛地一紧,楚千凝收回手紧握成拳,声音尽量淡定的对傅思悠说道,“本宫忽然想起还有要事未向陛下奏明,改日再来与贵人叙话。”
说完,也不管傅思悠是何反应,只快步离开了颐华宫。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未免待会有何事端发生,她觉得还是尽早出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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