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何不成全了她的一片情意呢?
皱眉看着暮雪,顾沉渊像是今日才认识她一般,只觉得她无比陌生,“我念在收你为义女的份上,之前放任你去找阡陌,只是不想让你觉得不甘,进而愈发深陷其中,绝非鼓励你势必要嫁入王府。他们之间没有你半点位置,无论凝儿有孕与否,阡陌都不会接受你,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
“王府的情况与别家不同,你莫错了主意。”
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暮雪哪里还不明白顾沉渊的意思。
她红着眼眶看向他,语气可怜兮兮的,“义父,您当真不能满足我的心愿吗?”
叹了口气,顾沉渊坚定的摇头,“暮雪,你糊涂了……”
以伤害凝儿为代价,只为了满足她的心愿,那他这个当爹的除非是疯了。
亲女、义女,他虽不能一碗水端平,但自认并不亏欠暮雪什么,是以也不会因此有何负罪感。从前尚对这孩子有一丝怜惜之情,今日倒是都被她消磨殆尽了。
换作是别家,三妻四妾成群,她如此执着他倒也还能理解。可王府上下均是情种,阡陌已言明今生非凝儿不可,自己也将话说的明白,她怎么还如此执迷不悟!
思来想去,顾沉渊又补充道,“你既是唤我一声义父,我便再多言一句。趁早断了对阡陌的念想,否则他日出了何事,我未必保得住你。”
倘或事关凝儿,那就不是“保不保得住”,而是“保不保”的问题了。
无视了暮雪眼中的不甘,顾沉渊重新将精力放回到了书上,只淡声说道,“出去吧。”
“……是。”
暮雪淌眼抹泪儿的走出了书房,哭着跑回了自己的小院。
听到关门声响起,顾沉渊不禁沉沉的叹了口气。
闹到这般地步,他倒宁愿暮雪一鼓作气离开丞相府。
远离了阡陌,或许她的眼界能开阔些,就不会一味盯着阡陌了。届时,也好避免她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过……
他瞧着这孩子的状态,未必断的下心。
“何事值得你如此唉声叹气?”说话间,便见南月烟大摇大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状,顾沉渊的眸光豁然一亮,赶紧起身相迎,“你怎么过来了?”
“凝儿方才睡下,闲来无事便来你这瞧瞧。”
“坐。”
给南月烟倒了杯茶,顾沉渊将方才在书中看到内容说与她听,恐她不放心,还将书拿来给她看,“明儿再给遏尘瞧瞧,也不知这些法子可否使得。”
“依我看,还是莫要胡乱进补,凝儿曾中过寒毒,我担心会有何影响。”想到楚千凝被南月烛下毒这事,南月烟便气不打一处来。
而气愤之余,更多的却是自责。
自己和南月烛之间的恩怨,没想到竟连累女儿至此!
咔嚓——
心中怒火顿起,她便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顾沉渊:“……”
媳妇手劲儿真大!
咽了咽口水,顾沉渊掏出手帕擦了擦她被茶水溅湿的袖口,“仔细烫手。”
“无碍。”
“因何动怒?”她面色虽淡,但眼波中却明显透着恼意。
“想到了一个小贱人。”
“……”
不用猜,一听这个专属的称呼顾沉渊就知道她是想起了南月烛。
纤细白净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案,南月烟若有所思的歪头看向他,忽然斟酌着问他,“我记不清从前的事,没道理你也记不清。”
“嗯?”
“你确定你和南月烛毫无瓜葛?”她仔细想了想,总觉得南月烛不似单纯要对付自己那么简单。
似乎……
也在针对顾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