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璞再也忍不住,他之前就对甄武多有不满,又压着一肚子气,随即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力道之大,震得桌上的水壶水杯都摔碎在地上。
壶里的茶水在地上漫出,慢慢流到张璞的脚下,可张璞仿若未觉。
张柔甲看着甄武的眼神中,也跳动着些不满意,任哪个女子在这种情况下,被拒绝的干净利索,心情也不会好几分。
尤其是张柔甲想到甄武的武艺,难不成也怕打不过自己?!
她心中哼哼着不开心,可想到这本就是误会一场,所以还是动身拉住张璞的胳膊柔声劝道:“爹,不必生气,这只是误会一场,我与他没什么。”
“没什么?你还想有什么?!满城传的还不够过分?”张璞如同一个暴怒的狮子一样扭头瞪着张柔甲。
张柔甲很少见张璞如此和她生气。
忍不住也有了些气,鼓着嘴道:“城里传都是假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把他带回家?!你说啊,你老子我一辈子没什么大志向,只盼着你以后嫁个好人家,往后的日子过得安安稳稳,和和谐谐,可你找的是个什么混蛋玩意儿,老子乱棍打死他都不冤,嫁人嫁人,你自己这么糟践你的名声,你除了这个混账东西,还能嫁什么好人家!”
这句话重了!
张柔甲甩开张璞的手,小脸绷了起来。
“我怎么糟践名声了?”张柔甲看着暴怒的张璞:“我一生行事磊落,即便旁人多有重伤,可自认从未错过任何一事,女儿晓得你一直为女儿的婚事发愁,在安庆时你便想要为女儿挑选一个好人家,如今来了东昌亦是,好像女儿难嫁成了你的心病,既如此,那女儿就解了你的心病,以尽孝心。”
话音一落,张柔甲噌的一步越到房间墙壁上悬着的一把宝剑旁,她利索的抽出宝剑,手腕反转,宝剑顺着她翻转的力气,斜飞向着她的马尾砍去。
这番动作,快的很,甄武和张璞都还来不及阻止,张柔甲手握宝剑,已经把她长发从中砍断。
以往跳动的马尾,没了。
张柔甲斜提着宝剑,气质与这世间所有的女子皆为不同,仿佛真的是一株幼芽,不屈不挠,在绽放着庞大的生命力。
她说道:“我张柔甲即便是削发入了尼,亦是世间一等人,何须嫁人来证圆满?这世间我尚且不怕,世间人言我又有何惧。”
张璞看着女儿这般动作,嘴唇有些哆嗦。
张柔甲又冲着张璞说道:“阿爹若是真疼女儿,就莫要逼女儿斩下另一半头发,世间缘法女儿不怕,若有便来,若无不盼,所以此件事,还望阿爹莫要插手了,也莫要像以前一样为了给女儿找个好人家左思右想,辗转反侧了。”
张璞知道张柔甲的性子,向来有着一股刚性,自然不敢多逼,生怕张柔甲再做出格的事情。
张柔甲这时看向了甄武。
甄武也看着张柔甲,见惯或者说记住张柔甲暖人笑意的模样,再看张柔甲小脸冷冷带着一丝丝不开心,便惹人心疼。
“我让人送你出城。”
张柔甲说道,可下一刻,又补了一句:“不过,你要与我打一场。”
事情发展成这样,真的不是甄武所看到的,但是好像发展成这样,不管从哪方面讲,他都逃不出干系。
他有些愧疚。
张柔甲仿佛看懂了甄武愧疚,更不开心了,冷冷的俏脸,也冰了几分。
“张姑娘,不必吧”甄武苦涩道。
“你不打,我不让你走。”
甄武张了张嘴,最终道:“那好吧。”
很快,两人来到了院中。
张柔甲扔给甄武一杆长枪,等双方做好准备后,张柔甲提枪就冲了过去,可她刚欲一枪刺出,就见甄武的长枪已经探了过来。
张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