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疾驰出去。
微凉的风划过耳夹,车上一片静默。
顾淮洲打了个方向盘,一本正经道:“不管我们家里谁有反对的意见,都不重要,你只要将他们的话当场耳旁风就是了,尤其是我二叔和二婶。”
苏莞意的手指头都跟着跳了一下舞,像是一只受惊的绵羊:“呃,其实今天你二婶也是误会了。”
顾淮洲:“不是误会。”
苏莞意:“……”什么不是误会?
可这几个字就像是堵在了喉咙里面,根本问不出来,憋得难受至极。
车里又陷入了死寂。
直到车停在了校门口,苏莞意才从发呆中回过神。
她火烧屁股的解开了安全带,跳下了副驾驶,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臂,往旁边轻轻一带。
明明力道不大,却让她一个踉跄,撞进了一个充满冷香的怀抱。
“莞莞是个聪明人,刚才你不回答我,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磁性的声音就像是大提琴在耳边轻轻诉说着爱意,苏莞意明明不是音控,但这一会儿都忍不住烧红了耳朵根。
她伸手捂着自己滚烫的耳朵,气急败坏的跺脚:“顾淮洲!”
一抬头,她就撞上了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里面的温柔仿佛能够将人溺毙,丝毫不见对其他人的冷漠。
她向来对自己都是特殊的,在这一刻,苏莞意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狂跳到即将失控,她脸蛋上飞上两抹绯云,把双手插进兜里,故作冷静,“我觉得你该冷静一下,我也应该冷静一下,大家都要好好想想,不要被别人的三言两语给刺激到了头脑,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决定,行了,我就先走了。”
她拎着包往肩膀上一甩,跑得比兔子还快。
而顾大尾巴狼这一次却没有穷追不舍,他修长的身体靠着车。
小兔子需要缓一口气的机会,如果逼急了,那是会咬人的。
苏莞意是一路跑回了寝室,途中还买了根冰棍专门给自己降温,浸得牙都疼了,等吃完冰棍,她才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佛系地往床上一倒。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等以后再说吧。
苏莞意在心里面暗自想着,寝室的门则是被推开了。
新同学来了。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学校锣鼓喧天的进入了军训,苏莞意也再没有心思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甚至没有再去见顾淮洲。
那天的一切仿佛都只是她的一场错觉。
都城大学的军训明显要更加的严肃一些,也要累一些,即便苏莞意身体素质好,每天也没有工夫再想其他的事情了。
宿舍楼。
才一回到寝室,门就被人敲响了,一个梳着齐刘海的女同学走了进来,严肃审问:“谁是苏莞意?”
苏莞意站起来,“有什么事吗?”
“就是你?”齐刘海的女同学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眯着眼睛疾言厉色地指责,“苏莞意是吧,你加入了这么久的社团都不去社团里面报道,甚至连面都不露,那你参加这个社团有什么意思?为了好玩?我告诉你,我们都城大学的每一个社团都有严厉的规定,你这样的做法已经触犯到了社团的规则,如果今天这件事情你给出一个交代,我们会去找你的辅导员好好的说这事儿。”
她声音在整个寝室里面回响,寝室里面陷入了一片死寂。
舍友弱弱的问:“莞莞,我们怎么没有听你说过,你还参加了社团啊?”
“……”苏莞意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还参加了一个社团。”
旁边舍友问:“这位同学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的?你们是哪个社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