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赵齐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开口道。
于是江禾昀把自家姐姐和谢言这些日子做的功夫都给暴露出来了。
白袍男子和顾翎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震惊。
“要是我们书院的学子都用这个法子,何愁考不上秀才举人,甚至进士。”白袍男子低声道。
顾翎沉吟片刻后道:“虽然有效,但法子颇为生硬,要是只用这个法子,我担心日后学生们过于依赖试题,到时候沦为考试工具。”
不得不说顾翎不愧是大儒,一针见血地看出此法子的弊端。
其实江禾曦也是没办法了,要不是江禾昀成绩太差,又不爱念书,她实在是害怕他考不进云山书院,这才剑走偏锋,想到采用模拟题以及押题的法子,要不然江禾昀如何快速地提升成绩呢?
白袍男子点了点头,朝他使了一个眼色。
顾翎明白他的意思,话音一转道:“按照规矩,我们必须问你一个问题。”
“夫子请问。”江禾昀乖巧地鞠了鞠手,故作规矩道。
顾翎眸光闪过戏谑,故作玄虚道:“你为何要到我们书院念书?”
闻言,江禾昀皱了皱眉,沉吟片刻后脆生生道:“因为我们家搬到府城了,姐姐说府城里最好的书院就是云山书院,她希望我们到云山书院念书。”
“不过姐姐倒是没有强迫我一定要考上云山书院,但是我弟弟学问好,又聪明,定然能考上云山书院,我不想与他分开,所以我一定要考上云山书院。”
看着过于老实的江禾昀,五位夫子面面相觑,皆沉默了。
半响后赵齐哈哈大笑起来,抚掌大笑道:“原来如此,你们兄弟俩倒是感情极好,大善也。”
“好了,我们的问题问完了,你可以到一旁的屋子等候消息。”顾翎低笑一声,眉眼弯弯地看着一头雾水的江禾昀。
听到终于可以离开了,江禾昀大喜,朝几人鞠躬后就迫不及待地走出了屋子。
“这孩子倒是实诚。”白袍男子笑道。
赵齐笑呵呵道:“可不是嘛,其他孩子说的都是考取功名,孝顺父母,他倒是别具一格。”
顾翎抿了一口茶,但笑不语。
江禾昀一走进隔壁的屋子,就看见之前的汤缘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嘴角的涎水从胖乎乎的小脸蛋上留下来,在红木桌子处积攒成一小滩。
一看他睡得红扑扑的脸蛋,江禾昀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笑意,悄地走到他身旁,伸出一根肉乎乎的手指戳了戳汤缘白嫩的脸蛋。
感觉到软乎乎的手感,江禾昀还多戳了两下,笑眯眯地看着他。
“谁啊?”睡眼惺忪的汤缘摆了摆手,搓了搓眼睛后眯着小豆眼看了江禾昀许久,突然一个瞪眼,猛的往后仰,一把跳下椅子,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你,你想怎么样?我可是新晋知府的小儿子,你要是敢打我,看我不回去告诉我爹,我定要让他打你板子。”汤缘颤抖着小手,色厉内荏地威胁着江禾昀。
闻言,江禾昀撇了撇嘴,慢吞吞地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茶后笑盈盈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方才只不过是看你睡着了,怕你给夫子们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而已。”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真是太伤心了。”说着,江禾昀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汤缘一听,身子瞬间僵硬了,挠了挠头,半响后干巴巴道:“对不起啊,我还以为你想打我。”
“没关系,你不是爱吃糖吗?这是我姐姐自己做的奶糖,可好吃了,给你尝尝。”江禾昀故作大方地摆了摆手,把腰间挂着的荷包拿了下来,把里面的糖果分给了屋子里的孩子们。
“这个糖果好好吃啊!”
“嗯,比我在糖铺子买的还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