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我记得沈简有根很喜欢的发簪,沈简把那东西送给旁人,是不是只要说的出缘由,你都会不计较?”
阮今朝呆了下。
不会的,她会把沈简的脑袋拧下来的。
穆厉走到她跟前,把手里的钱庄票据送回她的手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阮今朝瘪嘴,难得委屈巴巴看穆厉。
“回去吧。”穆厉说。
阮今朝能哦了一声,而后说:“我家东雀呢,是不是被你们打残?”
“他在哪里我怎么知道的。”穆厉背着手笑笑。
阮今朝好生说,“你最好不要打他,司南要打死你的,他真的要打人的。”她看穆厉一副坦诚模样,捧着手里的体己一步三回头,“那我走了。”
穆厉目送阮今朝离开,就见阮今朝回头。
“穆厉!”阮今朝大声说:“我真的拿你当兄长看的,要是有人欺负你,就送信去北地,我保你!”
阮今朝知道,今夜一别,大约此生就不会在见到了。
穆厉摆摆手,示意她快点走了。
阮今朝抿唇,“穆厉,你好好活着,不管发生何事,都记住活着才有选,若是程国容不下你了,你就来投靠我吧,我给你养老送终!”
一夜紧张的情绪,在此刻被阮今朝弄得烟消云散。
阮今朝见穆厉摆摆手让他快点走,忽而跑了上去,一把将他抱住。
穆厉被抱得蒙住,等着回过神,阮今朝已经小跑离开。
夜风将他适才没听清楚的话吹了回来。
——“哥,山高水长,此生你我各自珍重,你若有难,纵使刀山火海才能达,我也必来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