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一,下次不要这样了。”
“那你要我如何,你要来教我做事了?”李明薇声音冷漠,“李明启——”
“又凶又凶,你成日除开凶还知道做什么,就不能又什么好好说吗?”李明启砰的拍桌。
李明薇眸光顷刻冷了三分。
李明启自己都未察觉眸色已带怒,他盯着李明薇,“今日多小的事,你非要来兜一转,在你看来一颗耗子屎坏不了一个军营,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
“那你去同他拜把子去吧。”李明薇作势要走。
李明启抓着他衣袖,真的气得半死,脱口道:“李明薇你这性子能不能改改,尖酸刻薄又变扭!”
李明薇眸子微睁,一闪而过的不知所措后,剩下的是隐藏的薄怒,扭头回头盯着李明启,一字字重复听到的东西,“我尖酸刻薄?”
嚎完一嗓子就后悔的李明启顿时一把抱着李明薇,“不吵了不吵了,我今日在训练场被骂了顿好的,你又撞上了了,我错了我错了。”
李明薇看仰头望着他的人,“谁和你吵了?”
李明启把他拉回来,好声好气说:“我知道你给我找场子,可这样不大对,你高高在上习惯了,底下人的苦楚你听不懂也不明白,总之,他们活着就够辛苦了,吃不饱穿不暖,入了这军营就想争个前程,你就卖我个面子,把冬驿叫来,赏赐他些物件便是。”
李明薇转而顺着李明启的意思说,“赏赐物件?赏什么?赏了便是告诉人我做错了,我何错之有,你在这里做兵,军中斗殴本就是有违军纪,赏,你要我卖你面子赏,是把你屋里那两箱小人书赏给他吗?”
听着小人书,李明启顿时板着脸,“你敢!不行!不许!我要闹的!你要敢我立刻就死你面前!”
李明薇抬手摸摸他挂彩的脸颊,啧啧两声,“瞧瞧,要自己出血的时候,总是不乐意先,我就活该被你拿捏利用了?你的物件是不能给的,我的物件便是随意赏赐人的?”
“我不是这意思……”李明启欲解释。
李明薇拍拍他脑袋只是说:“走了,回家了。”
李明启觉得不对劲,“你不骂我,也不打我吗?”按照李明薇的风格,绝对能骂得他嗷嗷哭。
李明薇说:“你都多大了,我为什么还要打你骂你,再则,我似乎没有真正意义上打骂过你,有吗?我觉得没有。”
“你都要动刀捅死我了……”李明启小声嘀咕,“阮今朝、沈简都没给我玩刀子,就你敢,你凶死了,你别不认,父皇和我外祖父都看着的,四只眼,你有本事杀人灭口去。”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李明薇骤然捏紧了手指,抬手就想给他一耳巴子,对上李明薇委屈巴巴的眼神,别过头打开被他抱着的手,“你真想死,我可以马上成你。”
二人朝着军营外走,沿途不少人目光打量过来,李明启只干干说家中有事,兄长来领他回去。
出了卫所门,李明启听着有人叫他,就见是同吃同睡的一军帐人,他忙求李明薇的意思,“我想去打个招呼,马上就回来。”
“脚你在身上,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要喜欢,长久住着又有何妨?”李明薇说着自己迈步超前。
王恐跟着李明薇说:“已经打点好了,不会有人为难那人。”
李明薇嗯了一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是俗话,想要提拔人,就要点醒了人,否则提拔上去也是肩上生翅,到处找高枝飞攀,便是给自己树敌。
李明薇才上马车,李明启就跟着追来了。
马车徐徐离开,李明启颇为不舍同追出来送他的阿温几人摆手,“回去吧,有空我来找你们玩。”
李明薇端着茶盏看脑袋缩回来的人,观摩他片刻,“我看你倒是白白胖胖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