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四公子说些贴心话,都
别进来。”
帐内灯烛昏暗,沈简朝里头走,就看沈安爬在桌案上似睡着了,他看桌上规整放在的一塌纸,边看边摇头。
真的是个实诚的,沈杳、佟文都知道少抄些,就把开头结尾一字不落写工整,他边看边叫人:“沈安。”
趴着的人毫无反应,沈简将就手中的东西轻轻拍拍他脑袋,声音大了两份,“沈老四,起来,说说话,别说了,趴着这里睡成何体统,回头病着了,可别指望我陪着你回去。”
沈安依旧无动于衷,沈简哭笑不得,走过去伸手摇他,“沈安……”
却是轻轻的一摇,沈安直接一动,露出趴着的脑袋,面色苍白,沈简目光顺势而下,就见沈安月复部擦着一把匕首,地上一片猩红。
瞬间,沈简张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声音,眼眸抖动的水雾慢慢凝固泛起。
紧跟着,撕心裂肺的叫喊划破安静的雪野。
“小安!”沈简回神低吼,想要身上去按住伤口,却看已不再冒血,又恐贸然去动,加深伤势,只能对着外头一遍遍大吼,“来人,大夫!”
冲进来的小厮侍卫见着血泊之中的沈安,直接大呼有刺客,沈简吓得趔趄被人搀住,他全身力气都被抽走,看着身上插刀的弟弟,素日的镇静全无。
看被抬到床榻上的人,他推开搀着他的人,忙扑上去,害怕惊恐的抬手去触摸沈安的鼻尖。
还有气,还有气……
沈简顺着床榻跪着边上,全身气力皆被抽走,抓着沈安的手用尽全力握住,“小安,别死,不要死,哥哥在这里,不要怕……”
他眼底蹦出杀意,“谁干的,去查!动我沈简的弟弟!全家人皮都给我掀了!查出来直接杀,天塌下来,我来顶!”
阮今朝急匆匆赶到时候,就见沈简麻木的靠着椅子坐着,见周围矗立的人都一片沉默,她上前问沈简:“怎么了?谁对沈安动手了?”
沈简仰头看着妻子,“没人,没有人。”
他眼底透着浓浓的哀伤,“是他自己,是他自己捅的,是我今日路上那些话,是我让他别活着去死了算了,我记不起来我说了多少句,是我……”
沈简说着,抬手捂着脸,手指有湿,润滑过,“是我逼得……我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他死的……”
阮今朝抬手将沈简抱住,让她靠着自己,摸着他的脑袋,开口的话却是遵从本心。
她说:“你可不要指望我会安慰说,这这件事和你无关,早多久前我就说了,你在对沈安非凶即吼的,迟早是要后悔的,现在好了,他死了你若是高兴,咱们就不救了。”
阮今朝戳他的脑袋,还要说教他几句,黄沙跑了出来,“世子爷,四公子不吞药,怎么都灌不进去!”
沈简愣半晌,遂起身跟着进去,见着还未拔刀,骂太医说:“你干什么吃的,是要他死吗!”
太医被吼的无奈,拿着衣袖擦头上汗珠,“小公子失血过多,这药不下去吊命,拔出来倘若大出血,也是个死啊。”
“你闭嘴,你才死了,我弟弟死了,我要你陪葬!”沈简低吼。
阮今朝抓着发狂的人,“你吼什么,你出去,这里我来。”
太医和还有理智的阮今朝说:“小公子不吞药,就是一心求死,即便今夜活下来了,不配合吃药换药也是没。”
沈简指着太医,“你行不行,不行就给我滚,给我换个可以的来!”
阮今朝怒了,“你早做什么去了,沈安有今日难道不是你的手笔,你要么给我老老实实去哄着沈安喝药拔刀,要么我就把你敲晕,到时候人没救回来,你要殉弟我保准不拦着!”
沈简被阮今朝一嗓子吼的清醒两份,见重新熬好端来的汤药,伸手抢了过去,阮今朝看他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