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薇不想和他说话,见
着就慢他半步跟着的人,“我在自己王府不会迷路。”
李明启说:“你不信我,淑嬢嬢还活着的消息,你为什么就瞒着我。”
李明薇说:“父皇也不知道,此事复杂,知道了对你无好处。”
李明启站在原地,“你想的是不是带着我和淑嬢嬢一起走?那父皇呢,父皇怎么办?说句你不爱听的,皇室的公主皇子,谁都可以怨恨父皇对自己不好,唯独你不能也不可以。”
李明薇依旧朝着前面走,“说实在的,不是你,我过得比谁都好。”
李明启眸光一暗,李明薇说,“你不让我见父皇,那么,就让谢和泽来见我。”
“他现在忙着哄儿子,没空理你。”李明启说。
反正一句话,不可能。
李明薇侧眸看他说,“李明启,打打杀杀解决问题是下下策,虽直接有效,却会让你被扣上残暴的名头。”
“只要没人敢来惹我就可以。”李明启说。
李明薇欲想再说什么,却是忽而眼底一花,身子一晃,他只感觉有人把他接住,就彻底失去了意思。
阮府之中。
阮贤见坐着她跟前始终以泪洗面的谢婉,耐心说:“你若是想看循哥儿,去侯府就可以了,你同我哭,难道我就能变成循哥儿叫你娘吗?”
谢婉低低说:“去看了不也是徒增伤感了,他还那么小,我怎么放心得下。”
阮贤说:“侯府沈家老太太亲自养着的,人老太太战绩多厉害,一个侯爷,一个名声显赫的将军,还有大嗓门的嫡长孙,各个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再则,你还不信今朝吗?”
阮贤当然知道谢婉的想法,就是想要他出面去把循哥儿要回来。
阮贤深吸口气,起身道:“那你慢慢哭,我出去了。”
“阮贤,那也是你儿子。”谢婉说,“我就想要个人陪着我身边而已,你知道在北地那些年,我是如何过的吗?”
“是你自己选择嫁给了一个将士,这就是需要忍受的,北地和你一样和丈夫分开的女子还少吗,其中还有许多甚至连着丈夫的尸骨都找不回来,婉娘,如今四海太平了,等着回到了北地,我会陪着你的,还有小佟,雀雀,难道还不够吗?”
阮贤说:“这里还有谢家,把你的儿子让谢家看着,你难道觉得不安全吗?”
谢婉见着阮贤离开顿时扑到罗汉床上啜泣,阮贤让谢婉的陪嫁丫鬟进去陪着,“好好安抚夫人。”
他还没有死,成日哭哭啼啼。
丫鬟应诺进去,见着谢婉难受,也是跟着哭,“夫人,您别哭了,老爷说的也对是不是,您要是想小公子了,咱们就套上马车去看看,日后每年跟着回来也是能看的。”
谢婉慢慢坐起来,抿嘴望着丫鬟,“当年我怀今朝多么艰辛你们是知道的……”
丫鬟当然知道,那时候北地乱的离谱,谢婉怀孕开始反应就大的不得了,谁看了不说是个生小公子的架势,不过得了个巾帼不让的姑娘大家也高兴的厉害呢。
谢婉说:“我分明记得,我分明记得……”
丫鬟似知道谢婉要说什么,忙跪在她身边,“太太,老爷说了,这件事不能提了,若是姑娘听着了,会寒心的。”
当初谢婉生产后,睁眼便说要看看儿子,却听闻是个姑娘,完全无法接受,非说自己生的是儿子。
且生产时候又遇到了流寇作乱,呱呱坠地的阮今朝还被人抢走了,阮贤差点搭上命,才把阮今朝抢回来,偏偏战场又有事,足足耽误了差不多两个月,才把阮今朝送回来。
偏偏谢婉看着抢回来的襁褓娃娃,一口咬定不是她的孩子,说的是儿子,不是姑娘,把阮贤气得半死,可是产婆来认,说的就是姑娘,当时还有陪嫁的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