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将她半搂半抱起来,“好了,姨母无碍的。”
她贴着阮今朝耳边说,“陛下病着,他伸手时,我朝后躲了下,就是听着声音大,一点都不疼的,响巴掌不疼,阴巴掌断骨呢。”
阮今朝看柔妃,紧紧的蹙眉,都不敢去触碰柔妃的脸,“陛下、陛下还怎么您了……”
“不可妄加议论君父。”柔妃给阮今朝擦眼泪,“你是小妹妹,可下面还有个小表弟,他爱哭,你别跟着他乱学,他的眼泪不值钱,你的都是金豆豆。”
柔妃拉着她的手,见她浑身湿漉漉,耳边的发丝还凝着雨珠,“下雨了,怎么都不知躲躲?”
阮今朝望着柔妃永远恬淡的眉眼,抓着她的双手,睫毛一抖,泪珠落到手背,她抽抽搭搭,却用最大的忍耐,将哭音锁在喉间,“姨母躲着就好了,今朝不会被淋死的,姨母弱,今朝很厉害,不会淋出事。”
“胡说,胡闹,看你一个人在雨里淋着,姨母会心疼死的。”柔妃松开阮今朝的手,一步步走下台阶,走向雨幕。
“姨母!”阮今朝不明所以,只觉得害怕,“您做什么呢?”
雨幕当中,柔妃回头含笑看阮今朝,“我们会被淋湿,但不会被淋死,总能拨开雨幕见晴日,对不对?一个人叫淋雨,多一个人就是看雨景了。”
“姨母,你不要吓我。”阮今朝拎着裙摆过去,被柔妃牺牲陪同之言刺得心疼,“我不值得的。”
“胡说。”柔妃眼底都是宠溺,“我们朝朝,是人间值得。”
阮今朝大颗大颗的眼泪陡然而下。
“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