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启惊恐的看他,「这两个人怕不是要打起来。」
「不会的。」沈简说:「贺瑾打的过谁,周闻是难得和他闹腾,这人在藏拙,他不简单,都告诉你慢慢看,你慌什么,现在的耽误至极是把你哥搞定。」
李明启提着李明薇,顿时摇头。
沈简叹息,「那你坐着,我去说,反正他都不喜欢我,也不在乎在得罪一下了。」
沈简走了出去,朝着李玕璋停棺的方向去。
大殿当中,李明薇只是身着素服静静的跪着,周围的人也是安静的站着。
陪他跪着的李明瑢昏昏欲睡,到底是不敢在李明薇跟前太造次,连着哈欠都不敢打出来,他揉着膝头,觉得李明薇太能耐了,居然都不会膝盖疼。
他看着李玕璋的牌位,觉得有些恍惚,他甚至都来不及哭,就已经彻底接受父皇没有了。
哪里像十一哥,每日跪着这里都,时不时眼眶还会红一下,不知道想到了和父皇的什么事情。
李明瑢听着后面的脚步声,扭头去看,眨眨眼,「沈叔叔。」
李明薇朝着火盆丢的元宝顿了下,「都出去,给十七殿下膝盖上点药,别留下伤患了。」.
边上的宫人应诺将人带走。
李明瑢被宫人拉着出去,回头看沈简,「沈简。」
沈简被小豆丁叫了大名先是一愣,而后含笑颔首,「十七殿下有什么吩咐。」
李明瑢说:「现在大内的时候是十三哥暂时管着的,有什么你别太烦十一哥了。」
他总是觉得能让沈简来说的事情,都是不简单的。
沈简笑笑说了个好。
李明瑢有看了一眼始终不回头的李明薇,乖乖的跟着人走了。
沈简上前在李明薇旁边跪着。
李明薇膝头还有蒲团,沈简就直接跪着,他拿过一沓纸钱慢慢朝着火盆走,「我们陛下这辈子也值得了,一个皇帝到死的时候,其实没人在乎他,都是在乎他的位置,他的权势,他的军权,我们的陛下,还有襄王殿下这个实打实打好儿子心中始终都在惦念着。」
沈简慢慢说:「十一殿下这七日,除开前面两日只是来静静的陪着,这后面都是在跪着,哪怕是入夜都在,今夜,十一殿下也是要这样对吗?你是在告诉陛下,您明日不能送他出去了,所只能这样来给他尽孝了对吧?」
李明薇一言不发,脸上毫无神情。
「微臣知道,只要您想,谁都不能阻止您,甚至即便你被扣了下来,也能闹了过去,可是你不想陛下的出殡有任何的瑕疵,所以,的确是我们在威胁您,是我们不对,是我们把陛下的事当做了王朝的更替,只是襄王殿下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是知道其中的轻重。」
「你可以闭嘴吗?」李明薇只是说。
沈简说:「我可以闭嘴,只是需要襄王殿下给我一句实打实的话。」
李明薇说:「是李明启让你来的。」
「他不敢。」沈简说,「只是他现在也难,他才是最难的人,即便你真的同意了,他大约也是不愿意的。」
李明薇捏紧了手中的元宝,「依着沈世子的意思,还要我去低三下四的哄着李明启去送父皇了?沈世子,你若是太闲了,不若看看你的烂摊子,现在对阮今朝喊打喊杀的声音,我是在这里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沈简丝毫不把这句话放在心中,「不也是说说吗,谁敢呢?今朝告发了阮贤,是大功一件,足够她彻底自保,这件事不可能随便盖棺定论,没准,没准我的岳父大人,就是被人给抓了,我们没找到罢了。」
李明薇好笑,「我看没准阮今朝就是故意把人放走的,我才不信他没有追上阮贤,她肯定是和阮贤说了话。」
沈简说:「怎么想是襄王的事情,我反正只看人证物证,这点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