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里是瓷兰的骨灰,我想,瓷兰是想同你呆在一处的。」
谢修翰也说:「我们谢家亏欠瓷兰许多,倘若瓷兰最后的心愿是跟着你走,那么,我这个祖父必是要帮他的,穆澹睨,你敢吗?」
穆厉看打开的盒子里面,青色的小瓷坛,还有他的白玉蝉,只觉多看一眼都眼眶猩红。
谢修翰将兰草玉佩递过去:「太子殿下,瓷兰在等你的话。」
塞外风光好,风吹半月要高的草。
谢修翰看远离的马车队伍,同大儿媳对视,都是红着眼笑了起来。
二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了谢宏言撞宫门前的夜,他在饭桌上,忽而开口。
——「倘若谢家能躲过这次劫难,我可以跟穆厉回程国吗,我累了,我想呆在穆厉身边。」
风乍起,谢修翰望着穆厉的背影。
有什么不能的,人生短短一辈子,尽兴才是始终。
姜氏喃喃:「若是下辈子就好了,不论世道如何阻止,我都会让他开心。」
谢修翰嗯了一声,「若是来世,大约,他们会无比珍惜的,听闻穆厉这些年信弥勒佛,弥勒佛是转世佛。」
远走的马车当中,穆厉手指轻拂小瓷坛,目光扫过腰间系好的兰草玉佩。
谢瓷兰,我带你走了,今后大宜的是是非非,同你在没有干系了。
我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