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人,嘴就不要那么厉害了。”吴蔚说。
“我的嘴厉害吗?一点也没觉得!倒是你,吴蔚,你的嘴可是越来越厉害了。骂人都找角度!”
吴蔚双手一摊,“服了,在你面前谈骂人,那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
“知道就好!切——!”兰馨发狠似的咬了一口筷子上的牛肉。谁知牛肉筋头巴脑的,正好塞进她一直想去补好的牙窟窿里,把她疼得“哎哟”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高冬至紧张地赶紧放下筷子,扶住她的胳膊。
兰馨把他的手甩开,“塞牙了!吴蔚,你们家撬棍在哪呢?”
“撬棍?什么撬棍?”东方青蓝不解,问道。
吴蔚拿起桌角儿的牙签,递给高冬至,朝东方青蓝解释,“这是黑话,就跟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似的。”
屋里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对这新奇的比喻,引起文字工作者兰馨的极大兴趣,从这比喻引发开去,兰馨的教育工作又开始了。
楼下的孙二狗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高冬至夫妻俩下来。这俩人,就没带什么着刀的东西,看这意思,又白等了。
赶明非把那个摄像头装上不可!——孙二狗恨恨地想。
又抬头看了看那扇熟悉的窗,孙二狗竖起中指,又做了一个向下的动作,撇了撇嘴,启动车,转出小区,消失在了车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