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涛笑得几乎不能自持,这小妮子还真有趣,居然弄出个“唐朝诗人韩某某”的奇怪称谓来。
<。”李家涛就笑着说。
“你们这些老爷们,想的都是些什么烂事啊,还美其名为章台柳,脸皮真厚。”宋含烟就气鼓鼓地说道。
“含烟妹妹,这你要去问关汉卿这个当年的老爷们,他这么摆弄元曲的词牌到底是什么用意。”李家涛笑嘻嘻地说,“‘我玩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攀的是章台柳。’这是出自关汉卿的《不伏老》,从字面上看吧,是这位大侠自命洒脱,对花天酒地任我行的理想生活的诉求,按照课本上正规的说法,那叫对封建礼教毒瘤的抗争,是表达他对封建社会黑暗、压抑和摧残的不满。”
宋含烟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让李家涛觉得心神都有些恍惚了。
“后面那几句是说你自己吧。”宋含烟就促狭地说。
李家涛彻底无语,和女孩子争论,永远都是男孩子没有理,因为女人根本就不讲理!
“家涛哥哥,我给你念一段香港时代小刊上的一段文章吧。”宋含烟也不知道是有意或无意,还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居然无巧不巧地提到了香港时代小刊的文章,把李家涛给吓二来一大跳,后背都出冷汗了。
要知道,楚南省省长谢茂林就是被香港时代小刊的连续几篇文章给弄得灰头灰脸,要多糟糕有多糟糕。而那几篇文章,都是李家涛吩咐潘凤青让人去刊登出来的。这是个绝顶的秘密,李家涛自信没有人会知道。
要是谢茂林省长知道是自己搞的鬼,李家涛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么样悲惨的下场。毕竟,李家涛现在还只是个县委书记秘书,一个手握大权的省长要捏死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的秘书,至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来完成。而且,还不需要谢茂林亲自找李家涛麻烦,甚至他连口都要动,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暗示而已。
“狠抓就是开会开会,管理就是收费,重视就是标语,落实就是喝醉,检查就是宴会,研究就是扯皮,政绩就是神吹,汇报就是掺水,涨价就是接轨。”宋含烟却是字正腔圆地念完了,才笑嘻嘻地说,“不知道是谁弄的,太有才乐,写得好不好?”
李家涛苦笑了一声,却是不敢接这个话题,主要是因为心里有鬼。
“喂,小官僚。”宋含烟突然很是得意地喊出了这么一个自认为很有趣的称谓,“人家说验收就是喝酒,家涛哥,你看看,你多牛,你这是在验收啊。”
李家涛心里一动:“那你上次来楚南省就是参加检查啊,不是说检查就是宴会吗,有我们这么寒酸的检查吗?”
宋含烟被李家涛话一套,果然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们小耒县被选为楚南省此次科学发展观活动的试点单位,我们检查组过几天就要来小耒县啦。我跟你说,我要你请我去小耒县最好的酒店,大吃一顿。”
李家涛心里一惊,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政治学习不等于其他活动,一个准备不好或者有些东西不受控制那就会出大问题。
“过几天?”李家涛赶紧问道。
“大概一个星期吧。”宋含烟懒洋洋地说道,似乎还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怎么,你不欢迎?”
“贵妃娘娘驾临小耒县,那是莫大的荣幸啊。”李家涛就笑着说。
“嘻嘻,要是我是贵妃娘娘,那家涛哥你就是皇上。”宋含烟娇笑着,随即觉察到自己这个比喻很不恰当,要是她和李家涛是皇上与贵妃的关系,那岂不是……“讨厌啦,不和你说了,人家困了,要睡觉啦。”说完,宋含烟很是慌张地挂断了电话,过了好一会儿脸蛋还滚烫发烧。
“姐姐,你怎么脸红啦。”旁边一直在弄电动玩具的弟弟宋涛突然冒出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