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沟通了?”区东平就笑着问。
李家涛一听区东平的口气比较随和,也略微轻松了一些:“书记批评得好,过去我是直接面对书记,凡是决断不了的事情,就得来向书记请教。现在不同了,窦代理区长上任后来就得服从他的,得先给他汇报,要是直接找书记汇报,岂不有越级的嫌疑?”
区东平哈哈一笑:“我还从来没有听过家涛你向我发牢搔,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是的,李家涛从来没有向区东平发过牢搔,也不敢发牢搔。李家涛对区东平也一直很敬重,在这种敬重中也有了一定的距离感。
由于前几个月的工作关系,有了更多的近距离接触和交流后,李家涛才发现区东平宽厚仁慈的一面,对自己的部下也很关心,不知不觉,也对区东平有了几分信任。
李家涛嘿嘿一笑,就把昨天和窦阳民争执的事情向区东平复述了一遍,末了才说:“至于这项工程,我事先也给书记汇报过,无非是一种工作上的变通,我既没有收过彭佳斌的一分钱,也没有吃过他的一顿饭,更不存在钱权交易,我以党姓作保,天地良心,坦坦荡荡。”
“这我相信,相信你是干净的。不过,正因为你是为了变通,或者说是为了平衡,有人说你暗箱艹作也不为过,你说是不是?”区东平笑了笑。
李家涛没有想到区东平会突然这么问,也不好回避,只好点了点头。
区东平又说:“既然有暗箱艹作的成分在里面,也就很难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公开、公平、公正,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家涛心里一惊,不知道区东平接下来要出哪一张牌,只好苦笑了一声。
区东平叹息了一声:“家涛啊,这事情要是没有人较真也就罢了,要是一较真,还真有些说不通。我知道你的难处,现在偏偏来了窦阳民,让他已较真,问题就麻烦了。”
李家涛一听区东平说麻烦了,那一定是麻烦了,但还是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书记,现在有一个问题我没有搞懂,即便那项工程在招标上透明度不够,作为一级政斧,已经和对方签了合同,也不能因为新来的领导听到了什么就可以推倒重来。这符不符法律暂且不说,单从行政程序上来讲也说不通。如果真的有问题,可以移交纪检部门来处理,或者请司法部门来决断,不能新来的领导凭手中的权力就可以擅自废除。这本身就是用错误的方式来纠正错误,假定原来是错误的话。再进一步说,过去在行政执法和行政决策中我们出现的错误还少吗?比如万志强搞的样板工程,现在农民住进去了,但农民是怎么说的?住着新楼房,烧着生铁炉,鸡鸭没处养,生活不方便。窦阳民来了,让他去看看,是不是决策失误?如果是,怎么办?要不要把农民的小楼推倒重新建平房?我知道他是想急于干出一些成绩来,想在人代会上顺利当选。这种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但如果靠打压别人来抬高自己,不把精力放在开辟新的工作上,即便把我一脚踩下去了,就能证明他干出了政绩?就能够全票当选?我看未必!”
区东平微微点头:“家涛啊,你的话虽然有些偏激,甚至有些刻薄,但也不能说没有道理。不瞒你说,窦阳民同志也找我谈过,这个同志也挺固执的,可能有些书生气,对基层的工作还不怎么熟悉。既然市委派他下来和我们搭班子,我们还是要有一定的胸怀,多多谅解他,多多支持他。过了春节准备开两代会,我身上的担子也很重,如果选举中出现了差错,我如何向市委交代?你们两个这样,我也不好受,真不应该是这样。他的工作我已经做了,我也必须给你讲清楚,不要再发生正面冲突了,那样对你们谁也不好吗,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窦阳民同志不上会讨论,这当然好,说明他已经主动做了让步,你也要好自为之。如果他还要坚持上会议讨论,你就不要和他论高下了。有些事情,站的角度不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