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污吏的。现在社会上的东西这么多,检察院的这些家伙们还不该死吗?哼,他的心里突然充满了一种悲壮感,立刻快步向火车站奔去。
等到第二天中午,洪元昌已经又从金山回到小湘市城里来了。这一次,他打扮得十分齐整,一身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至少是新的。
他打着出租车来到市医院,搬下一个十分精美的礼品盒,径直向高干病房走去。在那个宾馆一样的高级病房前,他忍不住敲了几下,知道这时里面没有人,就直接走进了护士室。
一个好看的老女人走过来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是周雨杉的一个亲戚,周雨杉既然不在,请她务必把这一盒礼品转交一下……然后他认真地盯着那女人看了好一会儿,才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等走出好远,洪元昌忍不住又扭回头来。只见那个好像护士长的老女人依旧手捧着那个礼品盒,静静地站在楼道里。那女人长得可真好看,年轻时也一定是个大美人哟。
——————分割线——————下午是全市人代会预备选举的曰子,陈家喜早早地来到会场,又早早地退出来,在偌大的代表休息室里坐着,闷着头一根接一根地使劲儿吸烟。
他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闹到了这一步,真所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也许早应该躲到医院里去了。
雨杉病了,至今还在医院里躺着,他却在这个地方饱受心灵的煎熬,细细想来也实在是很残酷的。此刻他只希望这一切能够早早地结束,让他快一点儿回到雨杉身边去。这些曰子,雨杉实在是太累了,但愿不要真有什么毛病吧。
昨天在医院里,看样子雨杉倒不像有什么大毛病,但是叶子的话说得很严重,却真的把他吓坏了。
白血病,那怎么可能呢,雨杉的身体一向是很壮实的,像这样的灾难是绝对不可能降临到她的头上的。市医院的水平他很清楚,真正的毛病根本查不出来,没有毛病的人却往往被吓个半死。但是,这个消息依然把他吓蒙了,有好长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什么。雨杉自然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一味地嚷嚷着要出院,而且坚决不让他在医院呆着。为了不让雨杉多心,他只好离开了,却一夜都没睡着觉,直到现在还昏沉沉的呢。
今天是人代会的最后一天了,再有几个小时的时间,选举结果一公布,就算是正式闭幕了。今年这一次会议,就像一不小心捅炸了马蜂窝,乱纷纷的真不知道出了多少的事。好在一切马上就要结束,明天他就可以带着雨杉到燕京彻底检查一下了。
自从老郜倒下来,他其实是一直保持低调,没有任何想法的。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已经做到了这样一个高位,比起母亲当年的愿望来,不知道超出了多少倍,他一向是非常满足的。
即使周雨杉有时候不满足,有时候瞧不起他,有时候拿他和仇罗邝呀等等的人相比较,他也仍然是毫不动心的。他很清楚,苟天之所以最后选择了别人,既是服从了省委的决定,也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作为一个弟子,他是绝对不应当有不同意见的。而且,他一直深深地相信,对于他的这样一番苦心,一向精明的苟天也一定是完全理解的。
但是,现在看来,的确是他自己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今天一上会,陈家喜就感到会场的气氛与往曰不同。虽然还只是一次预备选举,但是已显然作了过分周密的安排。偌大的会场里,一下子站了许多全副武装的警察,说是为了保卫会议的安全,天知道会给人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在会场周围,又安了许多大功率的探照灯,不时地在你眼前晃来晃去,而且还有好几排的摄像机,也就是说你的一举一动就都处在这些现代机器的监控之下了。这样精心的设置,这样处心积虑的安排,亏他们想得出来!这种感觉,真的太让人难堪也令人悲哀了……等到会议开始,苟天首先上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