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敢把刀子都架在煞的脖子上的人,就算对方是李墨,秋霜可不以为红七就会怕了他。
春风也是这个心思,她也怕。
不过,又有顾虑。
“这个时候,各个门都已经落锁了。哪里出得去?就算是寻个看病抓药的借口,给些好处,人出去了。可是,韩护院他们又如何进来?行不通的。如果强闯的话,很快就会被府里的亲兵发现,到时候动静闹得太大,只怕不妥。”
夏溪也点头道:“我们先看看动静,如果一切还好,那也就罢了。若是不好,咱们就豁了出去。到时候我、春风、冬雪几个撞了门冲进去拦着,秋霜你脚程快,立即去通知韩护院他们过来。总是不能让小姐出事的。”
秋霜点了点头,满脸郑重地站在了大门口,随时准备冲出门去。
夏溪、春风、冬雪几个则站在房门口,竖起耳朵听里头的动静。
几人都屏住了呼吸,心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屋子里头,李墨走到了红七的床前,其间,脚踩过挡在前头的抱枕,这个时候的抱枕,不是海绵填充,而是棉花,软固然软,回弹性可不怎么好,清晰的脚印就这样大喇喇地留在了上头。
这对由红五亲手设计了花样并做成的枕头,是红五为了红七的婚礼特别做的,因为时间仓促,她为红七正在绣的帐子、被单、绣屏等大件,都来不及了,只好做了这个表示心意。图案她根据红七的喜好,并不复杂,像淡淡的烟色水墨,细节却处理地十分精致,是红七最常用的枕头。
如今,这个样子,看得分外碍眼。
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李墨,更是碍眼。
再出色再强悍再厉害的人,在红七的眼里,也不及一个懂得尊重他人、体贴他人的平凡人。
李墨居高临下地看着红七,缓缓地问道:“今儿个晚上,你见到了大燕王国的黑太子?你的衣袖,为何会在他的手上?”
那个打扰她的讨厌男子原来是大燕王国的太子。
难怪,如此自以为是,不顾别人的感受。
红七的眼神冰冷。
“现在是我的睡觉时间。李墨,跟你回来,不过是因为圣旨不好违罢了。你本人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我不认为我有对你解释的义务。明白了的话,请你出去!”
李墨笑了。
“你以为你有对我说这个话的资格吗?”
“如果你有,你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李墨伸出手,抬起了红七的下巴,然后,手顺着脖子下滑到了红七的脖子之上,扣住,轻轻地,声音,同样也轻轻的。
“女人,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我的耐性一向不怎么好。”
“现在,你要告诉我,今晚,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吗?”
红七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要说的话,她已经说了。
而他想知道,她不乐意告诉他。
人的相处,就是这么一回事。若是今天她让了步,那以后必然次次让步。所以,这一步,她绝对不要让。
李墨的手上施力,扣得更紧了些。
声音,却更为轻柔了。
“现在,你想要说了吗?”
红七紧闭着唇,冰冷的眼神依旧。
李墨又一次加大了力道,再一次加大了力道,每加大一次力道,他就会这么问一句,嘴角含着笑,眼神是与红七同样的冰冷。
他也不是会轻易地放弃的人。
不做就不做,做了,就会做到最后。
红七的脸慢慢地涨红,呼吸渐渐地变得困难,这么一点一点的束缚,比一下子紧紧地扣住,更要难受,偏偏,每每到红七就要晕过去的时候,李墨又会放松一下,让她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再然后,又是新一轮的轮回。
这样的拷问,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