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飘雪又安排人给拿来画案、画笔,颜料什么的。
其他夫人小姐,三两成群,或是赏花,或是扑蝶,个或是说笑,玩得十分开心。
小半个时辰之后,元小姐画完了。
有画无诗却是不行。
众人之中,就数长孙飘雪的才情最高,还是做姑娘时,就是有名的。今儿来的,也有几个长孙飘雪没有出阁的手帕交,就起哄让长孙飘雪题词,长孙飘雪推辞了一番,推却不过,就写了一首小令,众人一一看了,尽皆称赞。
元小姐更是惭愧地说,比起这词,她的画倒是次了。
长孙飘雪大大得出了一回风头。她又是镇北王府的世子妃,在这里都是年轻人,就数她的地位最为尊贵,众人围着她恭维着。
没有红七,长孙飘雪的心情变得极好。
回去的路上,夏溪心里很替红七不平。
又不是红七上赶着要参加这次春宴的?明明人在红府好好的,偏为了出风头,非把人叫回来,弄得人没日没夜的忙乎。好不容易忙乎完了,也不让人休息,有叫参加什么宴会。参加就参加吧,先是把人当成透明的,好不容易刚刚有了些进展。结果呢,没有好几分钟,就又要赶人走。
真是,什么意思嘛?
把别人都当什么?
夏溪心里极不爽快,可在外头也不好说什么。一口气憋得,差点儿内伤。好不容易终于回了梧桐院,一回去,夏溪就嚷嚷开了。
“什么世子妃啊?心眼窄的更针眼似的。当我们爱去啊?见着她那副嘴脸我心里都不舒服,膈应!”
红七回了屋子休息,春风几个此时都在西边的屋子。
夏溪的声音倒不大,可这话的内容吓得春风不轻,连忙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子,往外头看,嘴里道:“你小心一点,有些话,不是我们该说的。”
夏溪道:“我也就跟你们几个说说,不说,我都快要憋得内伤了。你们是不在场,不知道她那副样子,装得多贤惠,多么关心小姐似的,也不嫌恶心!”
夏溪还是道,不过,这一回,把音量又压低了一些。
秋霜就问夏溪发生了什么事儿,夏溪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秋霜光是听,就对长孙飘雪十分看不上,冷笑道:“她当然会装,不会装,怎么能把冬雪骗那么惨?”
秋霜对长孙飘雪是有气的。
她们才回了梧桐院半个多月而已,结果,等她们再回镇北王府,秋霜再同冬雪相见时,冬雪都不成人样了,以前的脸圆圆的,都看不到骨头。可这回再见,冬雪的下巴都尖了,眼睛都凹陷了下去,神情憔悴无比。
秋霜过去的时候,正是午食,吃中午饭的时候,大厨房里送过来的菜,都是冷的,菜色,就更不用说了。两个荤菜,四个素菜,少倒是不少的,是按照通房的规格。可是,那菜,都是最老的梗子,里头,竟然还有只虫子,荤菜也都不是新鲜的,而是腊肉之类的东西。冬雪不喜欢腊货,就喜欢新鲜的。这种东西,哪里吃得惯?
秋霜气得要去找厨房的算账,冬雪死死得拉住了,怕长孙飘雪知道了会不高兴。冬雪不想让长孙飘雪不高兴,作为通房、妾室,只有好好服侍主母,得了主母的看重,以后,自己、子女才能有好前程。冬雪说,长孙飘雪对她还是很好的,每次去见,对她都很和气的,有时还会赏些胭脂水粉什么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冬雪还一心相信着长孙飘雪,还指望着以后,李墨回来了,长孙飘雪会提携她,让她服侍李墨。
这个傻丫头,也不想想。
她都瘦成这个样子了,谁一看都知道不对劲了。长孙飘雪又是这府里的世子妃,随便问问,也能查出真相来。
可事到如今,也没有任何人因此受到什么处罚。
她的心思,还不清楚吗?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