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推动晋王就藩,就必须要先把秦王朱樉给弄来就藩。
所以今日这场朝会开局,就要以秦王就藩一事作为开局。
其次,要淡化孔希言一事对于孔家的影响,首推就是燕王朱棣,要将燕王朱棣领兵征伐一事的危害放大,最终所指责自然也是晋王。
孔希言可以死,但孔家不能断了传承。
事到如今,文官这边也学会了断尾求生。
淮西这边,胡惟庸站在首位,身后站着御史中丞陈宁。
陈宁抱着手,微眯着眼睛看着文官那边,幽幽道:“跟晋王的矛盾越大,局面就越明朗。”
胡惟庸没有说话。
只是眼神里按奈不住的出现精光。
“晋王还没来?”
“说曹操曹操到。”
陈宁转过头去,轻笑着道。
只见百官末尾,一个身着朝服的年轻男子轻飘飘的走来,神色淡然,脚步轻快。
刚刚还在激烈议论的众人全部沉默,都各回各自的位置站定,权当做没有看到这位晋王的出现。
“诶,刚刚不是聊得挺欢快的,怎么见了孤就不说话了?”
朱棡怀中抱着笏板,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
首当其冲的,就是对着李敏问道。
李敏胡须都气的抖了起来,倔强的偏过头去,哼了一声。
朱棡又转头问下一个:“聊什么呢?这么有趣?”
光禄寺少卿讪笑不已,拱了拱手:“恭喜王爷添丁,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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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转身站定,不再搭话。
这晋王脸皮也是真的厚,明知道众人不待见,偏偏还跟狗皮膏药一样挨个挨个的去问,硬是把后面站着的那些个侍郎或者少卿给问的尴尬不已。
“刚刚看大人笑的如此之荡,莫不是想到了家里新纳的小妾?”
“诶,本王听闻大人家中遭了贼,大人可曾验过血脉,这重臣的血脉不可混淆啊!”
“这位大人,莫走莫走,本王听闻您这段时日为了长子的学业忧心不已,不去送来咱们新学的学校吧?如何?保管给您教的是个顶个的优秀!”
朱棡的话如同一把把刀刃插在那些大臣的心窝子里。
同时他们也更为忌惮和憎恨。
这晋王,完全将他们家里的情况给摸得一清二楚。
很难不怀疑这家伙是别有用心啊!
一旁的武官们都憋不住笑了。
损啊!
真特娘的损啊。
那个纳妾的,新婚之夜马上风抽过去了,早就是有心无力。
那个遭贼的,坊间都传闻是他媳妇偷汉子,只不过碍于脸面才说是遭了贼。
至于另外的那个,那就更是家门不幸,家里长子跟人在醉梦楼争花魁,结果喊了个天价,人家收钱他来个打欠条。
晋王这几问,当真是给人往心窝子里捅刀子啊!
眼看着朝会气氛开始诡异起来,这时候,奉天殿的殿门打开了。
在几通锣声之后,殿外响起鼓乐。
朱棡也笑意盈盈的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就在大哥朱标的侧手方,斜对着百官站立。
朱元璋和朱标不多时就一起从殿内走出来,朱元璋昂首阔步,朱标紧随其后。
“朝议!”
司礼监太监高呼一声。
百官齐刷刷的躬身相迎,高呼龙体圣安。
“咱安!都平身吧。”
朱元璋坐在殿门口正中间摆放的软榻上,一手扶着扶手摆了摆手。
“谢圣恩!”
百官直起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