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风陌带着凌云之出来后，就回了办公室。留凌云之一人疑惑，那到底是什么，能让凌风陌那么恐惧。这不得而知。

凌云之准备回房间了，偶然看见陶景山在走廊观赏着挂着的照片。她走近了看，是凌阳的照片，照片上他笑得很开心，是他做毕业任务前一天的照片。照片很清晰，将他拍得很好看。

“怎么在这看照片？”凌云之问道。

“我在想。”陶景山仍是盯着照片看。

“想什么？”

“想城主。”陶景山真正意义上只是凌阳下属，凌阳待他很好，所以他也从来没有过其他想法，“我觉得他比较疯的时候都是因为那个叫肖灵的女人。在一次任务结束后，他要求我查清他毕业任务的那事，我很无语。因为我只统管千景城的事，哪知道其他的。不过他给我介绍了人脉。人嘛，怎能堵住悠悠之口，所以我很快便查到了。”

“......”

“那天晚上，我将内容交给他。办公室的灯亮了半夜，在我第三次去催促他睡觉时，他步伐艰难去了。我住在他的隔壁，所以我清晰的听到了他的奔溃。我猜他可能哭了，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了，在任何事上都保持冷静沉稳，因为一份资料哭了，很离谱。第二天我叫人去收拾他的房间，看到了很多头发，它们像是被硬生生扯下来的。除了头发，我还看到他很多地方都有伤口，那像是胀破的。他可能又在尝试突破了，应该没有成功。一个身处高台上的神，突然被拉下泥潭，被臭味污秽包裹，没人能接受。我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他正在经历什么，我只知道，他所经历的，让他很痛苦。我很心疼，他常常像个大哥般对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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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景山盯着凌云之，后者并没有什么表情：“不过，我一直很好奇。凌云之，凌阳是你的哥哥，在他死后，你却不怎么难过，为什么？”

“......陶景山，你想表达什么？”凌云之冷眼看着他，不同的是，她的内心却满怀悲伤。

凌阳是一个自信自强的人，在他的母亲去世前，他快乐，无忧无虑。他想叛逆就叛逆，他的父母会为他兜底，当然，凌阳也从来没有做过违背道德的事。他足够自信，不屑于做。

他足够优秀强大，所以，在他的母亲去世后，他表面的坚强也一直保持着。因为，凌阳坚信，他的妈妈留下的妹妹会是一个希望。所以在有了妹妹后，他温柔多了。可那终究存在假象，他一直都是那个叛逆的小孩。当有人能触碰到内心，带出他的本性，便自然而然爱上了，不可自拔了。

“你觉得我想表达什么？凌云之，你没有感情吗？”

“......有。我无时无刻不在为哥哥难过，但生死离别是常事。你甚至可以问我，为什么白校长去世没几天哥哥离世我却不难过。人生太长了，我不能放弃活着。总有人是为了证明其他人的存在而存在的。”凌云之叹了口气，“早些休息吧。”

凌云之准备离开，陶景山却又叫住了她：“陈南默，是你们之前的队长吗？”

凌云之回头看他：“是。”

“......凌云之，如果有一天，你的朋友背叛了你，你会难过吗？”

凌云之笑了一下：“你在说你吗？今天晚上这么多话，转了这么多弯，就是想问这个问题？”

“不只是。我最想知道的还是你对我的看法。”

“嗯...”凌云之认真思索着，“没什么看法。如果是你背叛了我，我倒无所谓。人各有志，你我的利益有了冲突，背叛便平常。也不能说是背叛，毕竟谁都可以称自己是正义的一方。”

“如果是和我有着同样经历的你的好朋友呢？”

凌云之往自己的房间走，摆摆手：“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