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转去扼住了白辞易的咽喉。白辞易拧起眉头,但再没退半步,握着时榆手腕的手也始终没用力,只是松松地圈着,想要套牢什么似的。
“你不是很会说?”时榆步步紧逼,逐渐离白辞易越来越近,“怎么现在说不出一朵花儿来?怎么不再骗我一次?我这么好骗,你没有别的骗我的法子了?”
“嗯,没有了。”白辞易平静地回答道。他直勾勾地盯着时榆的眼睛,仿佛说的全是肺腑之言,“也不会再骗你了。”
“真是好笑!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让一个浪子回头?!”时榆被怒火烧红了眼眶,喉咙也烧干了,低吼声简直算得上嘶哑,“我信不了你一句话,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杀了你。共事完这一次你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不管你是谁的狗,我一定会杀了你。”
“好啊,那你杀了我吧。”白辞易望着他的眼睛,低声道,“我哪儿都不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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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前几天恢复的挺好的,今天是不是动作太大了扯着了?”小护士垂着脑袋收拾东西,不去看正在扣病服扣子的时榆,“还是得注意一下呀。”
“好,知道了。”时榆穿好病服,顺便把大衣披到了肩上,“你刚才说要这房还要住进来一个人?我这个不是单人间吗?”
该不会是无良老大不愿意出太多钱,所以把病房改成多人间了吧?
“哦是的。”小护士点点头,“是单人间,但是我们这儿单人间有个小的陪护隔间嘛,新增的那位说要住那里。翟先生那边也打过招呼了。”
“…行知道了,谢谢。”时榆烦躁地瞥了眼隔间门,肩上刚换完药的伤口仿佛突然一下更疼了。
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谁要住进来。白辞易那个祸害,住进来了以后他肯定没好日子过。
能不能吃饱睡好先不提,如果经常像今天一样发生那种你推我搡的争执,时榆估计自己的伤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他什么时候来?”时榆向准备出门的护士问。小护士扶着门想了想,答道:
“应该就是今天。”
时榆悬着的心终于吊死了。
吵完那一架以后时榆是真的生气,见到白辞易也是真的烦。他俩在街上吵完以后就不欢而散,时榆甚至不知道白辞易到底回没回医院。
没回来最好,时榆心想,免得在这儿碍他的眼,惹的他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