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记者们被挡在了门外,没了闪光灯的干扰,我终于看清了象征着德意志最高权力和神圣象征的建筑——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和上面的玻璃穹顶洒下来,照耀在墙壁上悬挂着的历史名人的油画像上,旁边就是悬下来的巨大的红底黑标的旗帜,那些图像和旗帜拱卫着二层延伸出来的平台,平台由两条圆梯连接到了大厅。
墙面全部是未加装饰的大理石,石材原本的粗犷经过工匠的打磨显露出一丝细腻,严丝合缝的搭建显示着德国人引以为傲的严谨精神。
虽然是白天,但是大厅富丽堂皇的吊灯还是格外引人注目。
上面缀满水晶,纯金的吊臂上放着古老的蜡烛灯罩。
邓尼茨引领着我和普里恩从圆梯走上二楼,其他人只能在大厅等着。
楼梯被红色的地毯覆盖,踩上去就像在足球场的绿茵上,而搭配红色主调的则是楼梯扶手的原木棕色。
此时我也算得上是个乡巴佬了,即便在后世,我也从没去过这样的场合。
顺着楼梯而上,最上面的玻璃穹顶看得更清楚了,它其实采用了鸵鸟蛋似的结构,对光线起到了更好的聚焦作用,正是这样的特性,它才能照亮方正的大厦的内部。
由于时代的缘故,大厦的玻璃穹顶并非是巴黎卢浮宫前的玻璃金字塔一样的金属支架,而依旧是和主体建筑一样的石材搭建。
不过这样也更符合德国人不取巧的办事风格。
二层的房间显然不是普通人能进的,上面挂着用德国历届皇帝取名的房间号。
邓尼茨带着我们走到了威廉二世命名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喊了一句胜利万岁,然后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句“请进”。
这声音和我预想的希儿的声音大相径庭,不过刚开门,看到来者,我就释然了。
原来是该死的迈耶啊,难怪娘娘腔。
肥硕的迈耶亲自给我们开门,因为房间里只站着一位正背对着我们看地图的人,他肯定就是希儿了。
邓尼茨没等他转身,立刻恭敬地道:“胜利万岁!元首,U-47和U-49艇的艇长普里恩与奥拓向您报道。”
普里恩立刻也举手来了一句,我只能赶紧跟上,然后迈耶也来了一句。
希儿转过了头,随意地挥了下拿着铅笔的手。
此时的他还没因为滥用药物而手抖,发型也很标志,就像历史教科书里的那样,留着一撮卫生胡,戴着小圆眼镜,穿着一套米黄色军装,但却并非陆军夏季制式军装,应该是设计师参考军装改的。
胸口右边口袋上戴着希儿最爱的铁十字,右臂上戴着红底黑标的袖标。
他的眼神很深邃,眉毛很淡,鼻子也并非和他疯狂宣传单的日耳曼人的标准一样挺拔,相比之下反倒有些宽大。
“欢迎你们,我的艇长们,都请坐吧。”他的声音并非像平时广播中一样歇斯底里,反而和平常人一样舒缓、毫无特色。
我们搬来椅子,邓尼茨、普里恩和我坐了下来,迈耶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像陷进去一样。
希儿从他的办公桌里走出来,拉来一把椅子,和我们面对面坐着。
“你们干了一件伟大的事,那不可一世的英国人终于在他们自豪的海军上吃了大亏,今天我在以威廉二世命名的房间里召见你们,正是因为威廉二世是一位重视海军发展的皇帝,那时候我们民族的目标就是战胜掌控着海洋霸权的英国,他们用一座座军港和一条条航线构成了限制德意志民族发展的牢笼,当他们享受剥削带来的发展时,我们的人民在为他们的享受引发的经济问题买单。”
希儿摘下了眼镜,把那黑色小圆眼镜放在后面办公桌上,接着对我们道:“我们反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