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拼命的向前逃窜,即便有点气弱,也不敢停下歇息。一日前他就安排妥当,准备追随秦王撤往卫戎,没有血司大军这柄尖刀,朝廷军队有八成可能会停在清河休整,这样就可以赢得一阵喘息时间,踞卫戎城而守,等待晋王南下。朝廷是不可能两面开战的,晋王至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一旦他能南下,两面夹击,就算不能击败朝廷大军,也可将之逼退,秦王危难自能解除。/p
p为表忠心,亦是为了聚拢力量,作为资本,他主动留下断后,骚扰朝廷行军,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可谁知陈安竟然把手中的金鳞卫尽数派出前来杀他,这怎么可能?他不是被大哥绊住了吗?/p
p在任中虚想法中,不是说陈安不会杀他,而是陈安绝不会派人来杀他。他太清楚自己和陈安之间的仇怨了,那是血仇非手刃对方不可解,又怎么会假借他人之手?若陈安是个普通人武功远比自己要差还好理解,可他明明位列宗师,是整个天下都有数的高手,这种人居然驱使他人为自己报仇,怎么想都无法理解。/p
p这是他第二次料错陈安的行为了,也许那个人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吧。对此任中虚唯有报以苦笑,他脚步不停,施展各种潜行匿踪的手段以图摆脱身后的追兵,不敢有丝毫大意。/p
p和他这个常年养尊处优的人不同,后面那些是真正的杀神,每一个人都追踪技能都不在自己之下,好在清河距离卫戎不远,再有一日路程,到时就是十万大军也不能奈何自己,何况区区几个金鳞卫了,可惜的是血衣楼的弟子都被打散了,不能为自己在秦王面前提高身价,实在可恨。/p
p忽然,他驻足站定,惊疑不定的向旁边林中看去,那里正走出两名身着劲装的黑衣人。/p
p看着那熟悉的面孔,他心中不禁一阵绝望,这都是圣廷有名有姓的高手啊,单个对上自己都会很棘手,何况来了好几十。/p
p对峙之时,他身后林木响动,又钻出几人。这下真是插翅难逃,可任中虚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地向为首之人问道:“魑鬼丘渊?你主子派你来抓我的?”若是对方只是奉命活捉自己,那未尝不可利用一二。/p
p为首之人,嘴角翘起,冷然道:“大人的命令是死活不论。”/p
p听了这话,任中虚瞳孔骤缩,心跌到了谷底。/p